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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庄庙也想解决魏博牙兵,最后兴教门之变,落得身中三矢而崩,军使不可不察!”
张昭一口气喝完碗中的奶茶,随后站起来身来了,“朱温嗜血滥杀,连自己儿媳都不放过,可称枭雄,哪能称人杰?
至于朱梁朝,朱温其侄朱友宁动辄屠杀百姓十万计,废帝朱友珪弑父自立荒淫无度。
末帝朱友贞眼高手低,麾下尽是寡廉鲜耻之臣,祸害百姓花样百出,治国理国实无一策,根本没资格谈及这些。
及至今朝庄庙,入洛阳前乃天下明君,可登位之后,宠信伶人,连自己身边人都管不住,皇后刘某,柴火果蔬都要把控牟利。
同光四年(926年),国内饥荒,洛阳府库空竭,禁军军士都不发军粮,亲族家眷只能以野菜充饥,以致冻饿而死者无数,很多军士甚至被迫典卖妻儿。
当是时,庄庙欲开府库赈济,皇后刘氏却不肯答应,称生死有天命决定,非人力所能挽回,更把皇子公主送到宰相面前,让他们拿去卖了以筹备军饷。
如此荒唐,庄庙竟不能制,何谈人杰?凭什么安定天下?”
裴远也霍然起身,他走到张昭身侧,突然行了一个肃揖礼。
“不想军使有此指点江山之豪情,敢问军使想如何改掉武人们的各种毛病?”
“很简单!”张昭拉着裴远的胳膊,非常认真的说道:“某自西而来,麾下尽是国之忠臣后裔。
中原武人不知忠义,毫无荣耀,没有担当,那某就率麾下儿郎以身作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忠义廉耻,荣耀担当。
中原节帅天子以残暴震慑,我就以仁善宽恕,他们以利诱之,我就衣食照给,再晓之以义。
某若为主,不擅杀一人,广布仁义,依律法治国,勋贵犯法与庶民同,无罪虽黔首不伤。
不横征无暴敛,惜民力,立规矩,兴文教,传忠义,为君效尧舜,使风俗再淳!”
裴远震惊的看着张昭,他以为自己找到的是一个河西陇右之主,结果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尧舜之志。
不说成与不成,至少这番话,裴远没从任何一个中原天子、节帅口中听过,他把着张昭的胳膊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所以军使宁愿冒险入敦煌,也不提大军攻城,甘愿远走凉州,也不杀曹家一人。
敦煌诸族背叛过军使父亲,军使也愿意宽恕,原来是要广布仁义!”
“而且李文谦我也不杀,他全家更一人不诛,某已遣郭天策通告,只要他交出这些年贪墨之财,我允他保留两万贯财货,他想走可以,留在凉州也可以!”
“军使真仁义之主,可军使要知道,行仁义远不如持刀剑效果来的快,很可能三五年,甚至十年才有略有成效!”
“无论三五年,还是十年,甚至更久都无惧,某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