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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称天王者,乃是秦王苻坚,北朝周王宇文觉之辈,更有石虎石勒,他们可都是胡人。”
冯道说着,眉头越来越皱,因为他不但搞不懂张昭为什么要称天王,实际上连张昭为什么突然要自立?他都有些摸不准。
这就算占了定难军和灵武军的地盘,但那也是可以谈的嘛,为何要如此激烈?
刘涛则澹澹一笑,“既然天王是昔日周天子的称谓,为何会成为胡人专用?天子父事契丹,不也还能成为华夏君王?
凉王在西北,党项、诸羌、沙陀、回鹘、达旦、粟特、吐蕃、吐谷浑各族杂处,恰如昔年周天子夏君夷民,欲变夷为夏。
惜乎,本以大义归国,却不想中原天子认狄夷为父,连河西杂胡都鄙夷之,如此这般失德,让凉王如何变夷为夏?
既然天子无德,凉王当为天王,于凉州举华夏大旗。”
冯道长吸了一口气,他听出来了,张昭不是在搞建国自立,而是在跟中原争夺道统。
这个天王,不是苻坚那样的氐人天王,也不是宇文觉那样的鲜卑天王,而是周天子那样的天王。
“诡辩!好大胆!好狠毒!”即使是冯道这样的老狐狸,也被张昭这一说法,给气得浑身颤抖。
“就算天子父事契丹,品行有亏,但中原道统尚在,中原文华汇聚,尧舜之都,天子王气,仍在此,河西陷没百五十年,拿什么举华夏大旗?”
“那请问可道公,石敬瑭粟特杂胡出身,若说前唐朱邪家有大朝册封,勉强可称大朝宗室,尚存几分华夏之君的模样。
但石敬瑭叛逆之臣,父事契丹,卖国得天子之位,他算什么华夏之君?
若是我主百五十年四代人不忘故国,群胡环伺还守护汉家文化,此都举不起华夏大旗的话,石敬瑭凭什么是中国天子?”
刘涛毫不客气的对着冯道一顿怒喷,而冯道被气得满面通红,他喘着粗气看着刘涛。
“若要如此说,李昪自称大朝宗室,钱元瓘世代华族,他们谁不比张大王出身更加正统?
若要举华夏道统,他们谁也比张大王合适!”
“确实如此!”刘涛竟然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吴唐李昪不过一田舍翁,只有自保之意,毫无进取之心,唐国兵将,也只堪守御,没有铁骑何以平定北地?
钱越国小地狭,拿什么举起华夏道统?唯有凉王,文武兼备!”
冯道听到刘涛的歪理邪说,脑袋就是一阵疼,他万万没想到,这刘涛如此嚣张。
生在东京,面对他这石敬瑭身边最受宠的文臣,还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可他刚想反驳,突然却发现不对劲。
刘涛为什么要个他讲这些?
于刘涛辩驳说这些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