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的冷嘲热讽让陈登眼角直抽,他冷声道:“家父在郡内事务繁忙,确实抽不开身,我还有事,改日再聊。”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糜竺冷冷的看着他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才转身进了府邸。
陶恭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糜竺前去的时候,老陶谦正在睡梦中,等到醒来后又花了一段时间清醒,在这之后才让麋子仲前去邀请林凡前来府中。
林凡随着糜竺来到陶谦府中,刚走进屋内,便有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
“长生别来无恙。”陶谦有气无力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林凡都怕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撒手西去了。
“幸得恭祖兄挂念。”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老朽身体抱恙,实在不便起身迎接,请见谅。”陶谦疲惫的笑了笑,“长生快坐。”
林凡在他的对面坐定,望向对面的陶谦,时隔数月,他再次见到陶恭祖后发现对方面相大变,整个人瘦削了一倍不止,两颊已经是皮包骨,若不是那双时而露出一丝寒芒的双眼,看上去更像是具尸体。
“老朽已经病入膏肓,自打从戚县回来就成了这幅样子,这回真是命不久矣了!”陶谦略带自嘲的感叹道。
“恭祖兄切莫多想,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康复。”
“康复不了咯!”陶谦拍了拍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腿,叹息道:“年轻时造下的孽,到老了就都还回来了,想当年我骑在马背上一日驰骋八百里,还能神采奕奕的和人煮酒论剑,可如今就连坐在这里和你聊上几句都上气不接下气。”
林凡刚想相劝,陶谦却摆了摆手,缓缓说道:“不久前我已经上表朝廷,请陛......他边说边摸了摸身旁的佩剑,声音中透着些许凄凉,“老朽一生做的错事很多,可唯独有一件确实不是我做的,却连累了徐州数万百姓。”
“恭祖兄说的可是曹嵩一家被杀之事?”
陶谦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抹寒意,“我让人彻查了此事,当日逃走的张闿后来去了袁公路那里,听人说那厮本就专门干些花钱买命的勾当,想来我和曹孟德都是中了袁公路的计策。”
林凡不久前也得到了间人的回报,得知的信息和陶谦相差无几,那就说明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确实正是袁术无疑,让他十分诧异的是满宠派出了不少人力,却没查出张闿的背景。
这个家伙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从徐州前往袁术那里领到了赏金便消失不见,怎么都查探不出他的踪迹。
“老朽此次让长生前来,正是为了徐州未来归属之事,不过还有两件事要麻烦长生。”
“请讲。”
“说到底曹操之所以屠戮徐州百姓,有一多半的责任在袁公路和张闿的身上,陶某恨此三人入骨,希望长生能替我和死去的百姓们报此大仇!”
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