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一样。
“大人,怎么了?”
“……我没想到阳翟城的粮仓居然这么小,十万石粟米都装不下。”
荀攸语塞,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阳翟城虽然人口众多,耕地面积也不小,但北面即是皇城洛阳,每年都要上缴大量的粮食,哪能存得住?
再说了。
天底下哪个变戏法会这种神通?居然一口气变出上万石的粟米?
嘎吱——
一听到这声音,陆林与荀攸瞟了瞟不断开裂的墙缝,心头大震,但没等两人往下跳,粮仓轰然垮塌。
“大人!”
“将军!”
陆林连带轮椅,一股脑栽进粮食堆里,吓得荀攸赶紧招呼士兵挖人。
半晌过后,陆林才吐出嘴里的粟米,迷迷糊糊地被拽出粮食堆。
“……你对战波才都没这么狼狈吧?”张宁放下食盒,笑嘻嘻的摘掉他头上的碎渣。
陆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发现胸口又迸裂了,顿时洇开大片滟滟血迹。
他掏出两粒大还丹,边嚼边说:“公达,这些粮食够了么?”
“差不多吧。”荀攸望了望到处散漫的粟米,不确定道:“冲出粮仓又涌进下水道,怎么也该有六十万石了。”
陆林知道现场确实有点难以估量,索性再放出一阵粮食,挤得两边街巷的砖墙都要垮了。
张宁以前见过他变戏法似的,哗啦掏出许多东西,但像今天这样宏大的场面,还真是第一次。
她跟随众多士兵一齐望向陆林,讷讷道:“你……神农在世?”
陆林乐了。
他拍拍张宁的小手,转头却对荀攸道:“公达,你安排好现场,如数分发给城众百姓。”
“喏!”
“还有,记得维持秩序,凡是投机取巧之人,杀无赦。”
“大人放心吧!我必定让每个老百姓都将粮食吃到嘴里!”荀攸眼神一凛,深刻明白其中的意思。
陆林微微颔首,带上张宁向城西走。
满大街的民众都脸带菜色,面黄肌瘦的样子,犹如一根根高粱杆。
但他们该负责的徭役却一点儿也没少,沉重的沙土与木材,压得他们步履维艰。
脏兮兮的小孩子,还不知成年人苦涩的滋味,嘻嘻哈哈的奔来跑去。
陆林心中微念,这些人都是大汉的子民,却过得如此凄惨,究竟是谁之过?
皇都洛阳一旦生乱,天下又是百余的纷乱,界时北境再次入侵,华夏大地将是一片屈辱之下的生灵涂炭。
其实,这些情况放在以前,陆林大概率不会感慨,只要自己吃好喝好,根本想都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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