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力,必须要补足伤害。
孙康见本部割草一般倒下大批步卒,睚眦欲裂,抖动长枪红缨猛刺刘辟:
“冷箭?卑鄙!”
刘辟偏头摆首,连续躲过九道枪花,侧身紧贴枪杆,猛然划出一道锋利的刀气:“强盗也讲品德?荒唐!”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抵肩猛撞,又互踹一脚,借势拉开两丈的距离,刀气与枪气顿时炸开阵阵风浪。
谷地两侧的树林为之沙沙作响,残阳血锈之下,军旗招展。
陆林目睹敌方伤亡三成,胆气已尽,兵势更是消弭殆尽,他攥拳一握:
“全军冲锋!”
“分割阵营!”
陆林的命令伴随鼓声猛然炸响,三军立即摆出尖锥阵型,齐齐撞进敌军早已散乱的军阵,顿时激起一片赤红的血雾。
门盾御敌,长矛远刺,环首刀猛砍。
三大兵种配合有序,宛若一台铁血无情的攻城撞车,迅速将敌方分割包围。
孙康的三千步卒。
此时只剩下半数一千五。
至于疯狂逃窜的那些流兵,只需张辽一人一马,悉数又掩杀赶回来了。
谷地霎时哭喊震天,一片讨饶声中,斥候纵马环绕四周,同时大喊:
“跪下!免死!”
“跪下!免死!”
面对厚重的门盾,还有不断滴血的矛尖,孙良所部顿时胆颤心惊,齐刷刷跪倒一地。
陆林缓缓走下高坡,避开地上血色泥沼之地,挥手洒下一道金光禁锢——
画地为牢。
孙康只有先天二重的战力,即便他的真气不被刘辟消耗大半,也无法打破禁锢。
他抬头一看,方圆百丈已被金光笼罩,恍如天笼倒扣。
“好!”孙康深深的盯了陆林一眼,转头又向刘辟直刺而去:“本将正担心你欲败逃!受死!”
他深知如今不能善终善果了,气势陡然大涨,枪尖更是聚出一点耀眼的光芒。
刘辟大骇,根本不敢用刀硬接,但他又被杀气团团锁定,避无可避。
惊惧恐怖之下,他快速挽刀胸前,蓄足真气,再迈步向前重重一踩。
哗啦——
银白的刀风脱离尖刃,落地狂卷,迎面猛扑直刺而来的枪气!
刀如虎,枪如龙!
两种兵气乍然相撞,虎啸龙吟之下,银色与青色的光芒,水火不融。
下一瞬,孙康抵枪猛然穿过虎啸刀风,盔甲衣袍尽碎,脸上更是被划出丝丝血痕,一淌再淌。
他的枪尖虽已递到刘辟咽喉之下,但手筋已断,根本无力再支,枪身红缨也随之上下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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