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的不好吗?”陈氏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冬冬夜里闹你了。”
“没有,没有。”沈舟横坐直了看着他们笑道,“我是羡慕他无忧无虑,没有烦恼。”
陈氏摇头轻笑道,“那也得家境殷实吧!家徒四壁,可没有这么养孩子的,真的天生天养。”
“没错。”齐夭夭认同的点点头道,眼睛直盯着炕桌上的卷宗。
齐夭夭只看了个开头一页,然后刷刷……的向后翻去。
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转了转,“写的不好吗?”胳膊撑在了炕桌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写的没问题。”齐夭夭微微歪头琉璃珠子似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思路也很对。”
“那哪有问题。”沈舟横直起身子看着她说道。
“我问你, 县太爷你这张贴出来的认字告示是面对谁的呀!”齐夭夭亮晶晶的双眸弯成了月牙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啪的一下拍了自己的额头,“我重新改写。”说着合上了卷宗。
“哎哎!你们俩说的啥意思?我还没看呢?”陈氏着急地看着自家儿子道。
沈舟横打开卷宗,转给陈氏道,“看吧!”
“这不是写的挺好的为啥要改啊?”陈氏低头看着卷宗说道。
“娘,我面对的是布衣百姓,不是书院的学生。有些百姓大字都不识一个,这写的太文绉绉了。”沈舟横澄净的双眸看着她笑傲,“得简单、通俗、易懂,还好记。”
“哦!”陈氏明白地点点头,“你这编的诗歌,得是打油诗了,还得尽量贴近农民。”
“对!二十四节气嘛!贴近农民伯伯的生产和生活。”齐夭夭灵动的漂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那我去改了。”沈舟横合上卷宗直接去了书房。
对于这些已经了熟于心,沈舟横改起来特别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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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沈舟横拿着改好的卷宗将莫雁行和周斯年召集到了二堂。
抛出了议题,两人面面相觑,这又唱的哪一出?
当看到卷宗时,莫雁行和周斯年两人四目相对,这位年轻的县太爷想干什么,已经跃然纸上了。
周斯年轻咳了两声,“沈大人恐怕不止是教庄稼汉种地这么简单吧!”手指弹了下手里的卷宗。
“就是教他们种地啊!”沈舟横明媚的桃花眼看着他们装傻充楞道,一脸无辜地又道,“这围绕的不都是种地吗?有涉及别的吗?”
“呃……”堵的周斯年哑口无言。
“这写的有点儿……”莫雁行干脆说道,“写的字是不是太多,这庄稼汉大都不认识字啊!看不懂耶!”
“对呀!不能只画图吗?”周斯年找到自己的声音忙说道。
“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