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别的,在孟烦了看来,不管韩征做出多少努力,又将这群溃兵训练成什么样子,但终究只是去做炮灰而已。
任凭你将技能训练的多么娴熟,身体训练的多么出色,在飞机大炮的面前,同样的肉体凡胎又有什么区别呢?
“烦啦,想什么呢?”随着询问,韩征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在孟烦了的身旁坐下。
“教官!”
“我和兄弟们说过了,训练的时候我是教官,不训练的时候咱们是一锅猪肉炖粉条的兄弟,那我就是迷糊。”
孟烦了笑了笑:“那可不一样,现在咱们这收容站里头哪个还敢叫您迷糊哟!您要是迷糊,那咱们里边可就没有清醒人儿了。”
“少拍老子马屁,烦啦,说正经事儿,今天跑了一下午了,腿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了?”
孟烦了拍了拍自己的伤腿,不以为意道:“早就没感觉了。”
“真要是不知道痛那也麻烦,你这条腿始终是个问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孟烦了只当韩征是在说安慰自己的玩笑话,自嘲道:“这么久了也习惯了,有时候做梦醒来都会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是个瘸子。”
“不要太早下定论,事情总还有转机,不管怎么说你这条腿是在战场上瘸的,只要有先进的医疗设施和机构,肯定能治好的。”
“那也不会给我这样一个溃兵治……”孟烦了用仅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嗫嚅道。
没有听到这些话语的韩征自顾自地说着下一个话题,“不久之后就是去缅甸,再去缅甸之前总得把一些遗憾给弥补上,更不能留下后顾之忧。”
“烦啦,你有什么遗憾没有?”
“遗憾?……没有,这我哪儿能有。”孟烦了摇着脑袋,目光之中却尽是寞落。
“是嘛?”韩征笑了,“可在我看来,但凡是个人总有遗憾的事情,只是或大或小,或能解决,或不能解决罢了。
昨天我听到你问要麻,认不认识川军团的一个姓陈的连长,我想那就是你目前的遗憾吧!”
“说这些做什么?”孟烦了苦笑了声。
“儿女情长更能体现英雄气概,烦啦,要是喜欢人家小醉姑娘可不要犹犹豫豫的,不然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
“你……你果然都知道了,没想到你这个当教官的也这么喜欢八卦。”孟烦了无语道。
韩征一本正经道:“非也非也,我这是关心自己的队员。”
“但您可想多了,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只是觉得……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
“那是,人家姑娘好心救你,还给你擦拭伤口换药,你倒好,把人家单纯的姑娘骗出去之后,偷了钱就跑到黑市给自己买了磺胺,还心安理得的在兄弟们面前玩儿变戏法呢!”
孟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