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也或许是上百个。
“丧门星!”
韩征的怒吼声传出,丧门星知道又该换弹药了,他熟练地给韩征操持的重机枪装上弹条。
重机枪火力再一次开始突射。
……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边泛起白鱼肚,日军方都记不得他们向着树堡一共发起了多少次冲锋,又多少次被击退。
战斗之惨烈超乎想象。
树堡外,倒了满地的鬼子的尸体几乎堆成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形,满地的鲜血甚至可以映红苍穹。
防守树堡的突击队员们杀疯了!
整夜时间冲着树堡不断冲锋的日军士兵们也冲疯了!
整整两支日军大队的兵力,剩了不到三成。
倒地的鬼子的尸体几乎可以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树堡内,落在队员们身边的子弹壳几乎将脚踝淹没。
十挺重机枪,因为长时间的开火炸管了四挺。
最初满怀着杀意,不断射杀鬼子的队员们,此刻一个个通红着眼睛已经杀得麻木。
你完全可以想象,当你射杀一个鬼子的时候,你还会觉得兴奋,射杀两个三个的时候,你会觉得更加的兴奋,当你射杀到三五十个,整夜都在不断重复地瞄准射击的时候。
你将慢慢的丧失掉所有的情绪,只是机械般地重复手头的动作。
甚至就连射杀鬼子的队员们都在想,就这么不断地射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亮了!
鬼子未散。
他们像是木头一样木讷地朝着树堡的方向移动着,已经从最初的狂奔到了现在像是蜗牛一般向前爬行。
砰——
孟烦了抬枪,击毙了一个鬼子,可接下来的情形却看着队员们眼皮子直跳,因为就在那名日军被击毙的时候,他身边的队友居然连半分多余的动作和神情都没有,继续机械地向前挪动着步伐,完全没有找掩体躲避的意识。
鬼子们已经疯了,进攻疯了,死亡疯了。
经过整整一夜的徒劳挣扎,他们已经看不到任何可以攻下树堡的希望。
目光近乎空洞的竹内软倒在大后方的阵营内,无力地垂下手臂,望着两支日军大队几乎伤亡殆尽的情形。
他让手底下的士兵通过大喇叭向树堡喊话(翻译过后):
“韩征先生,我是竹内,平心而论,你是我入华以来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也是最令我绝望的对手,我想不明白,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以你这区区人马,凭什么可以偷袭掉我的指挥部,并在这树堡如此顽强的坚持着?”
“我不得不承认,对韩征先生的防守已经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我现在只想解决心底的困惑,希望韩征先生能给我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