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容:“阿郎尽吩咐就是,我们地低下,怎敢受等厚礼!”
“英雄不问出处,我一是这觉得的。”
李彦摆了摆手,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叫一个衷:“称阿郎太见了,叫我六郎吧!”
“使不得,使不得……哎呀,我这手,怎就不听使唤……”
两人一番推辞,身体诚实的过。
在户曹手下当差,月俸不高,福不少。
总的来说,他们养一家后,结余也不会太多,有时候辛苦几个月,才能攒下闲钱买一匹布。
这在凉州姓里面,已经是富足的家庭。
现在白得一匹,带去妻儿肯定会高兴,请个裁缝,过年时就有体面的衣裳穿了。
美滋滋。
两人着李彦身上穿的短褐麻衣,再瞧着他家里几间屋子,虽说不至于穷到家徒壁,显也没什闲钱。
这样的小郎君骤得财富后,居毫不迟疑的送出,张环何竟对视一眼,心不跳得更快。
比起一匹布,能与这搭上关,许才是更大的收获!
两人再不迟疑,齐齐行叉手礼:“谢六郎赐!”
李彦笑笑:“近来城中有什,我一下,我这人喜欢凑热闹……”
两人谨记,一个用心,又行礼:“是!”
目送两人抱着布,欢喜地的离开,李彦单手起箱子,往后院走去。
进了后院,首印入眼帘的,是一树黄澄澄的杏子。
杏树郁郁葱葱,将小半个院子都遮住,蔓延开来的枝蔓不仅出了墙,还有一部分甚至伸到了远处的屋顶上。
树下站着一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在劈柴,右臂袖子空荡荡的,伴随着劈砍动作,随风飘荡。
这自称哑叔,真名不。
“师父,我来了!”
李元芳的武功就是哑叔传授,入学馆的荐书同样是哑叔弄到,消息自要一个汇报。
眼见哑叔转过头来,李彦笑:“刚刚有一从长安来的千牛备身,说我是卫国六子,祖父是李,就是灭了突厥和吐谷浑的大英雄!”
伴随着李彦的描述,哑叔一边劈柴,一边聆听,神始终静。
李彦将丘英的态度、同学的转变和两差役都说了,顺手挑了套成衣服,开始换装。
穿上淡青色圆领窄袖长袍,戴起皂罗巾,令他喜欢的,是腰间的蹀躞(xie)。
这种古皮带,有着大的收纳功能,一圈有十个扣子。
行走下的江湖子,要挂刀剑武器,笛子扇子,不是随便往腰带上一插,而是扣在蹀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