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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法随,雷厉风行。
在折羽眼皮子底下,仅有的几个人动了,奔走相告。不想当官的就直接卷铺盖卷走人吧。
折羽令人搬来了两把太师椅,他和姬玄一人一把,再令人沏上了茶。
说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
茶已淡,人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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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的沣迎大街和大同大街十字路口,一所建了十几年、单层两百多坪的临街铺子,今天迎来了看客。
铺子的掌柜五十多岁,打量着眼前的四个人,个顶个年轻漂亮,尤其三位姑娘,特别出众。称得上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红白那两位,自有一番妖娆之美。
而头戴深竹月方巾的女子,看起来最年轻,一双眼眸雨雾濛濛的,灵动之中有一股狡黠。红白女子,似乎也都以她为马首是瞻。
这几个人,正是来看铺子的百草诗、白茯苓、红曲和山药了。
“几位请看,这一层视野极其开阔,展示效果也很好。马上就春暖花开了,推窗可见沣河之景,在里面吃饭绝对是秀色可餐。”
“后厨也很开阔,我们的店曾经过宛州最高明的梓人设计,炉灶、烟道合理,无论什么季节,刮什么风,都不会跑烟。”
梓人,就是古代的建筑师,早先也有称木工的。
其实一打眼,百草诗已经喜欢上这个铺子了,但在价格谈拢之前,她不会轻易表态,这也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谈判的主动权。
“掌柜的,都说一铺养三代。如你所言,你家的铺子风水这么好,生意大概也不错,怎么会想到卖了呢?”
掌柜拱了拱手,眼中现出沧桑之色,“不瞒姑娘,我本是外地客商,在宛州经营了十几年,虽有不舍,可终究到了落叶归根、回归故里的时候了。”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那铺子价格呢?”
掌柜的伸出了五指,代表白银五百两。“我这价格童叟无欺,放眼南市,不会有一家如我这么厚道实惠了。”
价格也是真的可爱,比百草诗预想的还要便宜。
问题就是,一切都看起来太正常了。商人无利不起早,怎么会拱手将利让呢?
“掌柜的,再便宜些嘛。”白茯苓开口了,声音柔美婉转,百草诗顿时起了疙瘩,“你看我们的打扮,就知不是开酒楼了。到时候你这大好的厨房,我们还得改造,又是不小的一笔开销呢。”
掌柜眯了眯眼睛,看向山药。
那是宛州商界的后起之秀,掌柜的不会不认得,明明就是全聚坊的主事人,他带人来不为酒楼却为了什么?“姑娘,不能再低了。我老家的孙子还要上私塾呢。”
红曲却向山药道:“山药小哥,你不是说北市还有一家铺子吗?老板不肯让利,我们再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