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忍受,但轮到儿子的时候,日差内心的不甘和愤懑一下子迸发了。
仅仅一刹那,剧烈的恨意凝聚成杀气。
咬牙切齿!
他不是真的要杀了雏田,只是抑制不住胸中的郁闷。
然而,这一瞬间的杀气浮动引起了日足的注意,白眼猛地望过来:“杀气!你在想什么?”
凛冽的寒意从脊背升起,日差发觉自己失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日足一声轻喝:“禁!”
突然,日差的白眼周边经络缠绕,额上的笼中鸟散发出一丝光芒,紧跟着是剧烈的疼痛刺激大脑,如同数万尖利的银针直刺而来!
“啊啊啊啊……”
饶是上忍级别的日差也禁不住笼中鸟咒印的折磨,扑倒在地,哀嚎翻滚,汗液如同开闸的洪水,奔流不息。
宁次吓傻了眼。
幼小的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只凑上前想要抑制住父亲,却完全无从下手。
日差和日足实力或许相仿,但笼中鸟只需瞬间就能制服分家。
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如果日足再狠一点,甚至能直接让日差脑死亡,看来兄弟的面上,他没有这么做,只袖手一挥,淡淡道:“回去吧,我暂且原谅你愚蠢的想法,但是,分家不要忘记了自己的宿命。”
说罢,他瞟了宁次一眼,牵住同样目瞪口呆的雏田,转身离去。
空荡荡的练功房里,剩下伏地粗喘的日差和一脸茫然的宁次。
父子两人许久才平静下来。
“抱歉,宁次……”
“父亲大人,笼中鸟为什么会这样?”
作为天才,宁次看出来父亲痛苦的原因是笼中鸟,说好了保护分家白眼的印记,身份认同的标志,怎么还有副作用?
日差惨然一笑,无奈地解释了笼中鸟的效果。
就像精致的鸟笼,保证了鸟儿的安全,也限制了高飞的自由。
宁次听罢,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父亲大人,您说我是日向家族的未来,根本不可能吧?您在骗我,对不对?”
“宁次,这是分家的宿命,对不起。”日差无奈地道歉。
“我知道了。”
宁次淡淡地回应,眼角闪烁着泪花,看着佝偻在地的父亲,心里酸酸的,夺路奔跑而出。
什么分家的宿命啊?
为什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他幼小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愤愤不平,又感觉自己十分无力,父亲跪倒的那一刻,仿佛天塌了。
自觉保护雏田那是心甘情愿,被笼中鸟绑架,就成了另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