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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日足痛饮了一杯酒,今天的酒很烈,莫名地灼喉,喝下去火辣辣一片,烫得胃里发烧。
出乎意料。
富岳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怪不得要问推出赤司的事情,日向日足一定以为宇智波也是如此,找个替罪羔羊掩盖过去,不了了之。
果然,日足哂笑:“你不愿意交出儿子,还不是要交出族人。”
“不,我没打算交出赤司,他没错。”
“我也没错。”日足坦然道,“只恨那一掌没能将其当场毙命!”
“所以我不想交出任何人。”
富岳总结,神色很少如此坚定。
日足推杯道了声“请”,似是对此表示赞同:“我又何尝不是,但木叶的决策已经下达,莫非你要违抗村子的指令不成?”
虽然他对弟弟有所不满,还用出了笼中鸟,但那是非常之举。
恰是他珍惜亲情所致。
日差竟然朝着侄女释放杀气,这不应该啊!
有什么可以冲着自己来!
日足当时确实很愤怒,为日差的愚蠢感到失望,可事情过后,他能理解那种心情。
说到底,他们是兄弟!
长老的决策一出,他甚至能够预料弟弟一定会同意赴死,不是因为分家和宗家的缘故,而是因为兄弟情谊。
越思越想,越不能接受。
可村子的方针已经被长老采纳,日向家族和宇智波稍有不同,他们太传统,太顽固。
甚至已经习惯了牺牲。
只要不动到宗家的利益,似乎一切都可以舍弃。
日足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不了长老。
这令他郁闷异常,又想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能借酒浇愁,恰好遇见同样纠结的富岳,才邀请同酌。
万一宇智波有什么妙计呢?
结果,富岳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却拿不出主意。
纵观以往的决策,就连族地搬迁,富岳也妥协了,虽说在补偿款上硬气了一回,但总体印象,是委曲求全的。
日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这时,富岳却回忆起赤司的话,缓缓道:“为什么不能违抗呢?”
杯子轻轻落在桌面,清脆的一声。
日足张开了眼睛,纯白的眼眸里露出深深的惊异。
富岳抓住机会:“你也知道高层对宇智波的偏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已经到头了,现在连日向家族也卷了进来,将来呢?赤司说得对,有时候不能退让。”
日足发觉有些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了。
关键时刻,竟表现出惊人的果决,这就是宇智波常说的“器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