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骤然收紧，继而变为深入骨髓的冷意，得意洋洋的扬起自己的下巴，幸灾乐祸的走了。
陈虎的脾气和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敢得罪她？他就应该料到今天这个下场！
她已经和陈虎打过招呼了，不但免了他的欠款，还拿出自己的小金库补贴了对方两万，只要对方好好出手教训一番叶不凡。
虽然掏钱的时候很是肉痛，但一想到几个小时后叶不凡就会浑身是血的躺在医院里，她的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畅快感，甚至想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几声。
……
叶不凡和李山已经踏上了讨债的路，一路上李山兴奋的说了很多，叶不凡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的眼落在窗外飞速闪过的建筑物，神色里是谁也看不穿的深沉。
时间久了，李山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压抑住自己乐的快飞起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问身侧的叶不凡道：“叶大哥，你不高兴吗？”
“有什么可高兴的？”
额……
李山有些懵逼，却还是凑过去开口道，“这单子上面欠了三十万的尾款，只要我们要回去，按照余部长的说法，至少能落十五万，到时候叶大哥你分我点，我也能落个五六万的，都赶上一年的工资，还不是高兴事吗？”
“嗯，如果能要的回来的话，那确实是。”
叶不凡开口，李山却有些懵了，怎么听叶大哥的这意思……是笃定了钱要不回来啊。
虽然不知道叶不凡为何这么武断，可他坐在那里，就给人生出一种无名的信赖感来，李山心头犯怵，也只能试探着开口道：“叶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叶不凡侧目，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去催债的对象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这个重要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还能不给不成？”
李山虎头虎脑的开口，叶不凡看着他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模样，心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欠钱的人，是陈虎。”
“陈虎怎么了？管他陈虎陈羊陈马的，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还钱！”
李山顺口接到，话说完之后，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面上的神色一僵，继而开口小心问道：“叶大哥……你说的那个陈虎，不会就是道上的虎哥吧？”
“不错，有点见识。”
叶不凡点头道，李山的腿几乎却要软掉了。
他就说为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叶大哥却推三阻四的，感情叶大哥早就知道内情啊！
李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伸手抓住叶不凡的衣袖到：“叶大哥，咱能不能不去了？”
“为何不去？”
叶不凡开口，旁边的李山却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