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喧嚣的街头响起,安桐猛地侧目,完全没料到会在校门口看到容慎。
熙熙攘攘的马路边,男人仿佛从天而降。
身姿挺拔卓立,俊脸硬朗,唇边含着一脉温笑,“吓傻了?”
安桐回过神,平静的眼底掀起波澜,“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慎随手拎过她的单肩包,另一手牵着她走向路边停车位,“刚到不久。”
察觉到单肩包沉甸甸的重量,男人浓眉蹙了蹙。
安桐跟着他钻进商务车,坐稳后就侧着身瞅他,“你特意来接我的吗?”
她说话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脸上的表情也生动鲜活了不少。
“第一天开学,要拿的东西这么多,我若不来,准备自己背回家?”
男人伸手摸着安桐的脑袋,语气宠溺又无奈。
安桐低头看着座椅边的单脚包,然后左手托腮面向容慎,“是有点重,但我拎得动。”
容慎不再言语,而是拉过她的手放在掌中揉捏。
车厢里蔓延着安静。
转眼几分钟,车子驶入了悦府a区。
进了门,男人脱下大衣,并把单肩包放到沙发上,深邃的视线投向安桐,声线低缓的开腔,“今天在学校可还适应?”
“还行。”
容慎拉着她坐下,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颚,勾唇反问,“真的还行?”
安桐不说话了。
男人喉间流淌出低醇的轻笑,叠起长腿,姿态从容优雅,“适应新环境本就是磨合的过程。久未回校,身处其中势必感到拘束,等时间长些,自然会好。”
安桐吸了口气,然后默不作声地把脸埋进了容慎的颈窝。
一整天的不适和紧绷在男人怀里得到了缓解。
良久,安桐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肯定会努力适应,再怎么样我也得拿个文凭回来。”
她面前这个男人,是世界前一百大学的双学士学位的高材生。
再反观自己,说好听点是大学肄业,实际上,就是个高中毕业生。
容慎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抚过,口吻包容又不乏哄慰,“文凭固然重要,更要紧的是你在学校的经历和历练。”
“嗯。”安桐抬起头,下巴垫在男人的肩膀处,“你不用担心,我能调节好自己。”
这转学机会来之不易,她既然决定要回校,就不会半途而废。
容慎侧首睨着她认真且坚持的模样,掌心下坠到她的肩头,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确定能调节好?”
安桐眼神一闪,讨巧地卖了个乖,“如果不能,不是还有你么,容医生”
最后的称呼,她吐字清晰且缓慢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