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拿出茶烟,点燃时重重地吸了一口。
苏屹亭搓了搓脸,展开双臂搭着靠背,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男人的脸上,“你心真挺大的,自己老婆马上就要被老丈人带走了,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容慎吐出一口薄雾,“着急有用?”
“就算没用,你这表现是不是也太平静了。”苏屹亭翘着二郎腿,懒散地晃动脚尖,“还是说,你有应对方法?”
苏屹亭不觉得容九会轻易受制于人。
除非他自愿。
安襄怀带走安桐,严格来讲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但如果容九不想,这人就肯定带不走。
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苏屹亭看的很清楚,容九似乎是默认了安襄怀的做法。
这时,容慎点了点烟灰,目光深沉地看向苏屹亭,“顺其自然有时更有效。”
“你就不怕安桐移情别恋?”
苏屹亭也不是故意唱衰,顶多有点看热闹的嫌疑,“她刚二十出头吧,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本来就没什么定性。之前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这家伙趁虚而入,她肯定拿你当救命稻草。现在人家亲爹回来带她去做检查,万一治疗期间她又遇见了嘘寒问暖的心理医生,移情估计也不是难事。”
这话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容慎明知苏屹亭在故意打趣,可有些画面代入脑海,仍然令他蹙紧了眉头。
安桐去首都检查治疗,必然会遇到更多的心理医生。
他既然答应让安襄怀带走安桐,自然有把握能让他把人好好带回来。
如果真的带不回来,他不介意去抢回来。
至于安桐会不会移情别恋,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苏屹亭没等到容慎的搭腔,反而再次听到了逐客令。
他端详着男人一派高深的模样,顷刻就分辨出这厮又准备算计人了。
苏屹亭笑呵呵地站起来,临走前,意有所指地说道:“我要是你,一准跟着去首都,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媳妇儿看住了再说。”
时间眨眼,过了一天,该来的总是会来。
植树节这天,安桐和安襄怀踏上了前往首都的高铁。
容慎将他们送到检票口就停下了脚步。
安桐一步一回头地跟着安襄怀向前走,检票口人多眼杂,而且身后还跟着两名体型魁梧的保镖。
就算她想和容慎好好道别,也苦于场合不能任性妄为。
走进检票口的刹那,男人的身影渐渐被行色匆匆的旅客所遮挡。
安桐踮着脚看了好几眼,直到进入候机室,心里滋生出的不舍更加澎湃了几分。
这种感觉,直到坐进高铁的商务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