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而谋划的?
只是,不是身无所长么……怎地会有能在围猎场上拔得头魁的骑术?
那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莫不是一直在蛰伏……
想到这里,国公夫人的心头一惊。但她随即又安慰自己,除了慕福的事儿,自己哪件不是做得天衣无缝,就连一直往思芳院里送的绝子汤水哪位大夫来看都是瞧不出问题的。
这当口,她可不能自乱了阵脚。
这日,国公夫人寻了国公爷,只见她坐在国公爷的身侧,含笑开口道:“老爷,瑜哥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妾身听闻在前几日的春季围猎上,西凉国的公主可是有意于咱们的瑜哥儿。妾身想着,不若趁着老爷下个月的生日宴,把公主和其他适龄小姐们请到府上,若是瑜哥儿和公主相互有意,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儿。若是瑜哥儿实在不愿尚了公主,因着瑜哥儿在春季围猎上的表现,此番也该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您说呢?”
国公爷低头沉思了片刻,觉得此事可行,便点头准下了,但告诫夫人少请一些权贵,多情一些清流。
一时间,国公府广发请帖,府里的仆人们也忙碌了起来。
顾明月也听说了国公府给宫里西凉国的公主递了请帖。这不用想就是国公夫人的手笔,她打着什么主意,顾明月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是原著里没能成功的事情,那现在就更不可能成功。然而,她不介意把所知道的透露那么个一星半点给慕瑾瑜,卖他一个好。
于是,她状似不经意地对着坐在院子里桃花树下饮酒的男子道:“少爷,奴婢听闻此次夫人把她娘家的侄女儿也请了来。”
慕瑾瑜执起琉璃杯的手一顿,眉头几不可查地微皱了一下。他是知道那位表妹的,为夫人娘家哥哥的独生女,人的模样性情也不错,只可惜小小年纪便成了望门寡,素来深居内宅而不出。夫人平日里也从来想不到她,极少邀请表妹到府里。
这倒是……有些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慕瑾瑜放下手中的杯盏,他神情清清冷冷,若有所思道:“你想要什么。”
顾明月闻言明眸波光流转,似哀似怨地瞅着身前的玉面郎君,绛唇轻启,柔情似水地回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哪里敢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奢望。只望少爷好好的,才可长长久久地陪伴少爷。“
男人的视线固定在她脸上久久徘徊不去,他不语,顾明月也不能多说。
她此时身着轻薄的浅珊瑚红罗春衫和水蓝罩素纱间色绫裙,头发挽着堆云髻并一根八彩团花锦带绕圈系在发髻后装饰,随着春风而清扬。她的脸在漫天飘零的粉红花瓣中显得如此鲜明夺目,桃夭不及美人颜。
慕瑾瑜看着未及二八年华,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心中想的不是她可能怀有那些汲汲营营的小心思,而是当日五皇子殿下对他说的话。
他说:“子珏,把她让与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