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存侥幸, 便应该明白:明知而犯错, 只有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能弥补。”
“鱼师姐不知道的是,她所犯的错最后会让她的师尊来补救,只因她的师尊对她心慈手软。”
“……”水道人便沉默了。
丁牛叹一口气:
“希望鱼师姐能够明白水师姐的付出,以后不再任性,她所想要的花好月圆,是水师姐换来的。”
“这世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帮他们负重前行罢了。”
水道人闻言,不由动容,心中深受触动:
“牛真子,难道此事真没有再商量的余地?我南海派之中,姿容样貌比我不差之女修亦是不少,你又何必……何必……”水道人再一开口,脸色赫然,语气便有些幽怨、哀求之色。
丁牛正色说道:
“已经几日时间,水师姐难道还没下定决心么?”
“……”
“日月神宫,呵呵!”丁牛冷笑:“若是南海派与我斜月山因此事结怨、反目,必然靠近日月神宗,日月神宗是得益人,林松韵可疑,日月神宫可疑……师姐心中必然也已起疑,不然不会是今日的态度。”
“而我已将日月神宫列为敌人之列,既已将这些与水师姐说的明白,师姐便能明白我的决心。”
“哎……”
水道人明白丁牛为何这样说,日月神宫虽然远不及斜月山,不过也能在海外一地称雄,林松韵贵为日月神宫少主,挑选道侣轻松容易,如此死缠鱼道人,公然与斜月山作对,未必不是夹杂了其他一些心思。
之前,水道人游移不定,是认为此事还有机会补救,她行事,总是抱着多方不得罪的方针,尽力做到两全其美。
只不过牛真子的决然,将她迫入不得不选边的境地。
然而水道人的心中,尤有一些不忍:
“林松韵爱慕我徒妙真,两人互相倾慕,未必不是情真意切……”
这便是女性考虑事情的方式,一种感性的方式,即便是修为高深的练气士,也难逃这一规律。
丁牛只能耐心说道:“日月神宗不怕惹上斜月山,也得顾忌名声,宗门子弟行事,哪有这般自由?林松韵如此大张旗鼓,可见背后有宗门支持。此事日月神宗脱不了干系,是有意为之。”
“哎……”水道人一声轻叹。
谷洑
“林松韵未必会善待鱼师姐。”
“哦。”
“对于鱼师姐的……遭遇,恐怕这世间男子除了我之外,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介意。”
水道人不由横了丁牛一眼,俏目含霜:“牛真子,你还有脸说!”
丁牛继续道:“正因为此,恐怕这世间愿对鱼师姐付出真情之人,我当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