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大、嘴也大,三口吃完,再拿馒头蘸汤,把碗擦的锃亮。在舂米房干活虽累,但白面馒头管饱,吃的还是精盐!从前在刘氏世族,赵斧从来不知道吃饱饭是这种滋味儿!也从来不知道,盐其实只有一种咸味道!盐根本不苦!
而且,赵斧以前从没吃过白面馒头。他一口气儿吃了五个馒头,监管们都不管他、不训他。
赵斧垂头,把第六个馒头往嘴里塞,鼻孔翕张,强忍眼泪。
当王草把饭盆、碗筷放到赵翁车上时,众俘虏听到王草跟赵翁说了句话:“赵翁,下回多打盆菜来吧,我们舂米房活儿重,不够吃哩!”
赵翁笑着,“啊啊”使劲点两下头,表示明白。然后王草帮着他把车子调头,赵翁笑着离去。
赵斧再也控制不住,掩面而泣。
这次,哭的俘虏不止他一个。
王草进屋,环视众俘虏,说道:“待日子久了,你们就知道你们的福气有多大了!就会知道你们遇到了怎样心善的主家!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去看村里杀猪!待看完后,谁再敢败坏主家的善心,别怪我鞭子不饶人!”
舂米房里,俘虏们已经开始脱离旧日蒋管事的掌控,而这种脱离,势必随着每晚的授课知识普及、以及监管对他们的刻意分化,日益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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