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遇上了十年都难得一遇的劫囚事件。怪不得、怪不得队中一些经验丰富的同僚一听到这趟差事就装病往后躲,那些个老奸巨猾的明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路绝对不会太平啊!
想想也是,阡家在朝中几十年树大根深,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势力都没有?这不是才刚到蜀中没多久,居然就遇上劫囚的了!
只是黄三此刻却不明白,连队中经验老道的同僚都能想到的事情,龙椅上那位又怎么可能没想到呢?
黄三一边暗自咒骂着,一边在心中乞求这群不知道从哪来的大爷们赶紧完事走人,留他一条性命。只是正在他心中胡言乱语个不停时,突然发现耳边似乎听到了金属与泥土、石子摩擦的声音,和着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靠近。黄三以为这些个劫囚的贼子发现他装死,抖得更厉害了。
可是黄三埋着脑袋等了好久,也没再等到什么别的动静,于是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从胳膊肘底下的缝隙里往外望去。只见来的几个武林好手中,着白衣的那个兀自站在一边,并没有参与乱战,而着黄衣和青衣的那两个正在小道上大杀四方,自己的同僚已经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鲜血染红了路面,场面看上去一边倒地极其惨烈。
等他再将脑袋往旁边转了一点,才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脸面上黑区嘛黑,身形瘦小的小女孩,提着一支快到她肩膀高的剑站在自己面前。她的模样极为狼狈,身上大伤小伤一大堆,但是背脊却挺得笔直,一双眼睛更是亮的吓人。
阡陌见黄三终于看到自己,面上露出一个更像是在哭的笑容。她费力地举起手中的剑,剑尖对着黄三,只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你辱我母亲,害得她……丢了性命,你……你可曾想过报应来的那么快!”
人为刀俎,黄三的气势一瞬间就弱了下来,他抱着脑袋不敢去看眼前的剑尖,哆嗦着道。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我、小的……你娘她是自己不小心磕了脑袋,她……她、她她不是小的害死的啊!”
“不是你害死的?”阡陌红着眼睛,看着黄三磕头求饶的样子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她的母亲何等风姿,居然……居然因为这种人丢了性命!只要再撑两日,只要两日,她就不用死了啊!就是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见着一点劣势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人,这种人居然害死了她,还差一点侮辱了她们母女俩……
阡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拼尽全身力气举起手中的剑,闭上眼睛狠狠朝着黄三的方向乱砍一气。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躲避声、惨叫声和剑仞砍在人身上刺进皮肉血液里的声音混成一片。她一遍又一遍举起手中剑一顿乱砍,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发泄掉内心的痛苦一样。
不远处,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衣男子闻得这边的动静,倒是侧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身上已被溅出来的鲜血涂满,一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