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随后便吩咐道:
“来人。”
“把秦史子送来的花圈摆在府门口。”
说完。
便把秦落衡迎了进去。
穿过二进院。
秦落衡到了摆放灵堂之地。
一身麻衣重孝的王贲,跪在一处灵柩前,老夫人坐在一旁,双眼已是通红一片,下方还跪着七八人,都是王翦的嫡系子孙。
见到须发灰白王贲,秦落衡几近不敢认。
短短数日。
王贲就以悲恸到如此了。
秦落衡走过去。
王平低声道:“阿翁,秦史子来了。”
秦落衡哀声道:
“通武侯节哀顺变。”
“老将军已逝,你当保重身体。”
王贲目光骤然一闪,喉头却又猛然一更,白头瑟瑟的摇着,终于嘶哑着声音艰难的说话了。
“不......”
“老父最后一程。”
“我......我得亲送他上路......”
一句话未了,王贲便倒在了灵前,当即昏厥了过去。
王离连忙扶住王贲,不由分说,抱起王贲去向了寝室,老夫人也是大为惶急,连忙碎步小跑着前边领路,时而瞻前时而顾后,本就虚弱的身体额头也溢出了汗水。
王平双眼含泪道:
“阿翁,从昨夜一直守灵到现在,期间滴水未进,我们劝阻阿翁也是不听,秦史子你可有什么办法?我担心阿翁的身体,再这样下去恐会受不了。”
秦落衡略作迟疑。
开口道:
“家中有蜜糖的话,可弄一点盐糖水,但也只是一时,若是长期不进食,身体定然遭不住,你们却是要分散一下通武侯的哀思,不然以通武侯的执拗专一,若沉溺哀思不能自拔。”
“恐......”
秦落衡未再言语。
但王平却是知道了要说什么。
脸色当即一变。
他朝秦落衡一拱手,急忙朝王贲寝室跑去。
哀大莫过于心死。
王贲已然是有了‘心死’之相。
秦落衡对着灵柩深鞠了一躬,随后便径直出了王府。
他能进入王府,还是因上次出手救下王翦,若是其他人,根本就进不到王府,能在外面吊唁已是不错。
久留王府。
他却是还不够格。
以王翦的威望地位和功绩,朝堂百官定会悉数到来,他区区一个史子,哪有资格跟百官同列?
秦落衡自然清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