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见到地方豪强横行,强买强卖土地成风,难道县令及其他官吏不知相关律令?”
突治目光微不可查的扫了秦落衡几眼,随即脸上露出惊异状,惊呼道:“竟有此事?本县令对此真的是毫不知情,本县令一直以来都奉公执法,从来不敢有半点偏倚,唯恐引人非议,让朝廷蒙羞,而且土地买卖又是朝廷明文禁止的,我又岂敢知法犯法?”
“我治下真有此事?”
县丞颀这时也起身,满眼惊疑道:“秦尚书令,你此言当真?我在界休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难道有人在故意隐瞒?”
说着。
县丞颀更是扫视全场。
突治也道:“秦尚书令,不知你此言可有证据,实不相瞒,我对此事真的毫不知情,以往也从来没有官员上报过,若是真有此事,我突治绝不姑息!”
秦落衡道:
“证据我的确有。”
“不过就不劳烦诸位了,诸位在界休这么多年,对此一直都不知情,这就足以说明,县衙内有这些豪强的同党,为了不走漏消息,也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我自己来吧。”
“方才那小吏告知县令的,恐怕就是杨武抓拿豪强之事。”
“我既奉命监察地方,而今见到地方有民众公然违法枉法,我又岂能袖手旁观,而且这几天下来,我也是收集到不少的罪证,已经足以将这些人定罪了。”
“只是审判之事,恐需要借县衙一用,还请县令应许。”
“若是县衙一时借不开倒也无妨,这次牵涉的民众众多,甚至可以开设一场露天公审,让这些‘钱人’和‘封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审判。”
“我其实建议公审。”
“秦法必须得到捍卫,正义必须得到声张。”
“据我所知,地方豪强这些年搜刮民脂民膏无数,早已成了全民公敌,这次全界休民众皆应为自告。”
突治脸色微变。
大庭广众之下审判,这自然是他不愿的。
因为变数实在太大。
公堂之上,他多少还能糊弄一下,一旦真的显露人前,保不齐那些贱民就会说出一些不合事宜的话,甚至可能把他们也给牵扯进来,这是突治十分不愿的。
但突治并没有急着开口。
他目光凝重的看着秦落衡,他已然清楚,自己以及县衙其他官吏都小看了秦落衡,这个早已名满天下的‘名士’,这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折腾的机会。
他其实暗中跟县尉马平通过气。
地方土地强买强卖之事,一定要给一个说法。
秦落衡他们只有几个人,最终一定会借力县衙,秦落衡他们来界休县邑只有几天,掌握不到足够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