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说道：“那康成没给你留下什么东西吗？他就这么锒铛入狱，难道没有安排你什么事，或者告诉你他还有什么赃款藏起来了？”
“刘总，哪有这回事儿，你别瞎说，我现在听到康成这两个字都害怕，要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被他给骗了，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孙元脸色一变，随后又赶紧恢复正常，这一点小细节被我察觉到，我冷哼一声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久留。
“你先回去吧，记住，以后不要再对孩子那么严苛了，我已经把吴一鸣给劝回来了，以后你怎么做，那还是看你自己，他下一次还铁了心要走，你就陪他一起走。”
“一个小孩子而已，很好哄的，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我不知道孙元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像我对他的评价一样，他是很能分辨什么时候该看字面意思，什么该深层解读的人。
目送孙元开车离去，不过看他开车的速度，十有八九就是去追王来金了，我管不着他，也不想管，他想干什么那是他的自由。
但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我仍旧想送给他。
我和于方瑞同行，一起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于方瑞很自觉的打了盆热水，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我翻看着今天还没批注完的文件，一时间也没搭理他。
他洗漱完了以后，坐在我的对面，向前看了一眼，他疑惑问道：“卷材使用申请这种小事也要你来签字？”
我无奈一笑，“没办法，整个办公室就我一个人。”
于方瑞耸了耸肩，“下次我回公司，从人力资源部给你调过来一个资料员。”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我笑了笑，又问道：“你今天真想打王来金？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于方瑞摊手说道：“一开始听到他可能对徐老板做出什么事的时候，是真的挺想打的，那时候你不拦着我的话，现在估计我正在办理离职手续，王来金正躺在医院里。”
“也多亏了刘哥，没有让我干出傻事来，差点就自毁前途了，和王来金那种人两败俱伤，显然是我更亏一些。”
我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这和吴一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换一”的手段，轻声说道：“离职手续要明天才能办，今天是录口供。”
于方瑞卷起一团废纸砸向，被我轻松躲过，随后又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就不想打了？”
“你拉我第二次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但是咱也不能顿时就泄气儿不是？还是要撑撑场面的，不过说起来这撑场面，孙元还是给面子的。”
“的确，不过这也是正常操作吧，孙元这人能力不是很高，但是为人处世方面就是一位宗师级别的高手，这一点我们两个都要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