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呢!”
陶园其实也不晓得该要多少,这个时代一两银子三千文,一斤猪肉才三十文钱,如果要的太多狮子大开口怕是不好弄。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钱了,冬天也难过,自己倒也好熬,可身边两个娃娃没吃没穿万一再头疼脑热生病了,不得逼死她啊!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举起来一个手指头陪着笑道:“公子,十两银子就好,不过还能打八折,最低能打五折,低于五两就……毕竟您也瞧见了,这石头难得啊!”
清贵公子一愣,才要五两,也就是他们几个人在京城的一壶碧螺春钱。
他刚要从钱袋子里掏钱,突然马车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从文!”
“主上!”清贵公子顿时脸色多了几分恭敬,忙疾步走了过去。
陶园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瞧着这位公子爷很乐意掏这十两银子的,怎么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她这才发现那辆马车虽然看起来普通,可是马车外壁上挂着的风灯却是华丽得很,不像是寻常人家出来的人。
即便是刚才那位清贵至极的公子哥儿,貌似对马车里的人也很敬畏。
她现在才知道准备买她东西的那个公子哥儿叫从文,不过马车里的那位爷光是从声音就听得出来,那是独一无二的气韵。
清冷,沉寂,甚至是萧杀?
陶园总觉得马车里此时藏了个大神,让她有点点的怕。
不一会儿叫从文的公子又折返了回来,冲陶园抱歉的笑了笑,命两个人将桃园的马桶抬了过去,堪堪放在了马车的外面。
咋滴?不给钱明抢呐!
她忙牵着一双儿女追了过去,顿时脚步定在了那里,看向了马车那边。
只见马车的车帘缓缓掀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先露了出来,紧紧攥着靛蓝色的锦缎帘子。
那是连陶园这个女人都嫉妒的手,骨节分明,根根修长,像是青竹的筋骨,不做手模当真是可惜了。
顺着那只手,看了过去,竟是隐隐约约露出来半张脸。
便仅仅是这半张脸,陶园瞧着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太……惊艳了。
陶园动用了所有的文学细胞拼命的想,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那张脸。
什么斜飞入鬓的修眉,什么潋滟凤眸,什么薄凉的唇……这些词都弱爆了。
就是俊美的像是远山之巅的一抹清雪,冷而魅,尤其是微微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眸,竟然是……酒瞳?
像是妖,又像是仙!
不过似乎感应到了陶园在瞧着他,他只是淡淡扫了陶园一眼,瞬间陶园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心头狠狠抓住,惊得连退了几步。
那个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萧杀寒意,阵阵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