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顿时心惊肉跳。
她忙急声道:“江公子,就是个小破孩儿,入不了您的眼。”
江渊不为所动,他但凡要的东西,没有人能从他的掌心中逃脱。
他倒是要瞧瞧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村妇还有什么把戏,还有什么底牌?
不弄清楚,他不放心。
果然提到她的儿子,她急眼了。
他缓缓道:“给她拿五百两银子来,一会儿将孩子送过来。”
次奥!陶园炸毛了,这还有强买强卖的吗?
之前觉得这个人就是个病娇公子的人设,没想到这么毒?
陶园真的没想到会因为一首诗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些人摸不清楚底细,别说是强行带走她的儿子,依着院子里那些护卫的实力灭了他们娘儿三个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陶园只觉得冷汗顺着背淌下来,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忙笑道:“一个小孩子罢了,哪里有那些能耐服侍江公子,怕是能将人活活气死。”
“整好儿,我突然想起来几首早些年做过的诗,公子若是想听便给公子背出来,嘿嘿!就是公子听了不要笑话!”
江渊表情淡漠,定定看着陶园。
得!这位爷惹不起!
陶园忙极力搜索从小学到高中时候背过的古诗词,硬着头皮一首接着一首背了出来。
只要不伤害她的福生和宝姝,别说是背诗让她吃屎都成。
这一背便是整整两个时辰,从春眠不觉晓到除却巫山不是云,从大江东去到枯藤老树昏鸦……
陶园只背的是口干舌燥,站都站不稳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头晕眼花,连气都喘不匀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护卫小心翼翼进来点了灯,王如兰怕陶园出事儿让女儿品梅来孙家瞧瞧情况,可也不敢进这一处院子来。
此番村子里已经传开了,陶园那个不要脸的小寡妇钻进了人家孙秀才家里,和里面的孙秀才还有那两个贵公子已经待了整整一天了。
这要是再过夜的话,不得炸了锅啊!
宫灯里散发出来的晕黄色光芒映照在暖阁里每个人的脸上,陶园的脸色有些发白,实在是嗓子哑得厉害,也实在是背不出多少东西来了。
孙丛文早就坐不住了,整个人站在了那里,惊诧莫名的看着面前的陶园。
孙恒最忙碌,也顾不上和少主礼节不礼节的,径直坐在了桌子边拿出了一沓雪纸紧张的写着。
陶园背一首,他写一首。
他的速度很快,还是有些没记全,等得空儿再找陶园请教一二。
一直表情淡漠的江渊此番脸色也变了,潋滟的凤眸里翻滚着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复杂神色,许久才缓缓吐出来几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