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遇到难处都能动用义粮,要么就是卖了这里的粮食供养村里苦寒孩子读书之类的。
这种义田在大晋的每个村子里几乎都有,毕竟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谁还没个三灾六难的?
一旦出了事儿,便能动用义田的粮食救济过去,故而村里人被派发在义田上干活儿倒是没有人有怨言。
因为人人都可能用到,故而都将义田当成是自家的地来种了。
这些日子正好是各家各户收义粮的日子,满满当当的谷穗儿堆在了仓库里,场面倒也是壮观得很。
不过就怕那些眼界窄的人,过来偷拿仓里的义粮,故而须得选个人看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知名光棍儿张成。
之前也派过别人,张成就是那个偷的人,打了几次,村里人都不好意思再打他。
打完后还来偷,打死了吧,也不合适,实在是闹心得慌。
后来索性让他看着仓库,从里面拨出来一些粮食作为报酬,这才算安稳了下来。
毕竟张成是个无赖,想要和他好好交流,根本交流不通。
忙了这几天,义粮收割的也差不多了,全部堆进了谷仓里。
张成带了一卷行礼,还有村口打得二两酒住进了仓库边的草房子里,他仰起头抿了一口酒,看着外面毒辣辣的太阳说不出的难受。
这几天像是丢了魂儿,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陶园那白皙滑嫩的肌肤。
说实在的,陶园那个贱货是真的好看,让人心痒难耐。
可惜太烈了,就像是一匹野马驯不了。
经过那一次事情后,陶园连家门都不出来了,这让他怎么弄?
难道真的傍晚摸到陶园家里去,他想想还是不敢有那个胆子。
陶园和金寡妇不一样,金寡妇是主动招惹他,他才大着胆子进出金寡妇家门的。
可陶园这个人,怕是会和他拼命,万一出了人命案子,就得将他送到官府里去杀头。
张成仰起头狠狠灌下一口酒,躺在身下的草垫子上,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人丢了一块儿石头在他门上。
“谁!活腻歪了不成?敢偷爷看着的东西?”
张成仗着酒劲儿一脚将门踹开,外面的那人早就跑开了,只在门口处留了一个东西,像是帕子里裹着石头。
他狐疑万分忙弯腰捡了起来,却发现是一方寻常女子用的手帕,里面裹着石头,压着一张小绢条,绢条上的字儿他也认得几个。
之前在村学私塾里,他还跟着先生念过千字文,后来老爹死了后,就不念了,也不想劳作,成了个混子。
此番定睛看去,顿时眼底一亮,脸上都跟着放光。
绢条上写着一句话:“今晚在谷仓见,落款一个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