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又去给侧福晋请安。奴才听说……是钮祜禄格格冲撞了侧福晋,侧福晋教训了几句。”
“听说?”四贝勒脸色有些沉。
苏荃心里一咯噔,忙道:“是因为钮祜禄格格离开时瞧着不开心,似是受了委屈,事实如何,奴才不方便过问。许是钮祜禄格格当真做错了事。”
四贝勒冷冷哼了声,“晚上叫耿氏来前院。”
然后转头回了前院。
苏荃应了声嗻,派人去通知耿格格,然后匆匆跟上四贝勒。
当夜,四贝勒传了耿氏去前院书房。
耿氏带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去了。
后院里很是平静,仿佛都已料到,继福晋萨克达氏松了口气。
只要贝勒爷肯找别的小妾就好。
谁也不知,耿氏在书房里坐了一宿,打了一宿的瞌睡。
直到凌晨,被人推醒了。
耿氏一个机灵,忙坐了起来,煞白了脸。
四贝勒由人伺候着更衣。
耿氏想上前伺候,却不敢迈步,因为她不明白贝勒爷是喜是怒。
若是想要她伺候,怎会让她坐一宿,而未有任何举动?
四贝勒一直在桌案后练字,她甚至不知贝勒爷何时休息的,是否有休息。
她怕了。
因为四贝勒的脸色有点冷,透着生人勿近。
她怕一个举动惹恼了贝勒爷。
四贝勒冷冷扫了她一眼,摆手命其他人退下,直接问,“昨儿个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不可有丝毫隐瞒。”
耿氏先还茫然不解,不过须臾,她懂了。
贝勒爷是在问昨儿的事。
原来贝勒爷知道了。
耿氏脸有些白,她没想到贝勒爷会过问此事,而且瞧着还有些生气。
她觉得自己没有得罪侧福晋,甚至后边钮祜禄氏的行为,她知道,也觉得无关痛痒。
贝勒爷怎会如此生气?
但她知道一点,她不能说谎,否则贝勒爷一定会恼怒。
耿氏噗通跪了下去,“贝勒爷恕罪,奴、奴才冤枉,奴才没有任何对侧福晋不敬的意思……”
四贝勒脸色更冷,“说重点。”
耿氏原还想瞒着,却知道隐瞒不了,只得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左右是钮祜禄氏惹了侧福晋,与她无关。
她何苦担这罪名?
说到底是钮祜禄氏不懂分寸,连累了她。
四贝勒脸色渐渐缓了下来。
虽然空气还是有些冷,但是耿氏觉得头顶的压力小了些,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但她仍不敢彻底放下心,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