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的儿子成了嫡子,对她和弘昐将更加不利。
她一直庆幸贝勒爷不曾让武氏的儿子记在福晋名下,不是吗?
还不如让福晋抚养弘昐,至少弘昐还有个身份上的优势。
只是不能记在福晋名下。
李氏一会儿难受,一会儿纠结,她舍不得将唯一的儿子拱手送人,但她不能断送了儿子的将来。
弘昐比当年的弘时更加懂事,更得贝勒爷的心,若再抚养在嫡母的名下,于弘昐更加有利。
将来弘昐是中宫之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当年她就是舍不得儿子,才便宜了钮祜禄氏的儿子。
此次她岂能重蹈覆辙?
四贝勒何许人也?轻易看出她面上的摇摆不定,瞬间冷了心。
李氏还没回过神,四贝勒已大步走了,不禁懊恼。
但她已然有了别的心思。
重活一次,很多事都看开了,她不再求那留不住的恩宠,要就要更好的。
这辈子她只为儿子而活。
谁也别想再踩到他们母子头上。
武氏膝下儿子那样多,是她和弘昐最大的绊脚石。
但只要弘昐占了嫡子的名分,再努力争取到皇上的喜欢,那就是最大的凭仗,武氏再得宠又如何?
……
眼见着四贝勒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武静蕊纳罕,“爷这是怎么了?”
不是去了李氏屋里?怎会这副表情?
莫非李氏惹恼了他?不应该啊。
难得四贝勒去一次,李氏怎会如此不识趣?
四贝勒脸色冷的像冰,“爷竟错看了她。”
嗯?
什么意思?
武静蕊茫然不解,但她并未好言安慰,而是笑道:“难得,爷如此好心去看她,竟惹了一身腥,还不如不去呢。”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四贝勒眉头舒展了些,“又吃的哪门子醋?爷不过是去坐一坐,看看弘昐,哪里惹得你如此挤兑爷?”
武静蕊哼了声,“妾身哪里吃醋了?实话实说罢了。”
她才不吃醋呐,人在那儿摆着,总不好一次都不去。
去了又能影响什么?
这些年她早看出来了,四贝勒是真的对李氏淡了心思,有的不过是过去那一点点情分,以及孩子的牵绊,这是撕扯不掉的关系。
她不会小气到连这一次两次去坐坐都要生气。
见他脸色依旧有些不好,武静蕊故意坐在他腿上,抚了抚他的眉头,“爷这可是受委屈了,真叫人心疼,这会儿就别恼了。”
她故意如此说,惹得四贝勒动了情,又恼她胡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