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手早在半路就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既然他一路没反应,那就意味着他暂时还不想挑明。”
其实在海滩上的时候江少辞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内海时常有人,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进入森林,四周寂静,对方的气息再也掩藏不住,江少辞才真正确定。
牧云归回了家,身体略微放松下来,但柳眉依然紧紧皱着:“他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
听到这些话,江少辞意味深长地挑眉,笑了笑,说:“不是我们,是你。”
牧云归的眼睛瞪得越发圆,她眼瞳比寻常人黑,此刻像是葡萄一般,波光粼粼,水色潋滟。她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扎着,被风吹了半宿后越显蓬松浓密,看起来手感极好。
她的头发有些乱,但是这份蓬乱冲淡了她身上的冰冷精致感,反而让人亲近起来。江少辞忍住了抓一抓她头发的冲动,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的遗物既非灵药,又非法器,为什么会作为奖品出现在大比名单上?”
牧云归怔住,江少辞又扫了眼她素净的脸,心想可真像个琉璃娃娃。
好想捏。
这样想着,江少辞就装作提醒她的模样,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大义凛然道:“甚至那么高昂的报名费,可能都不是偶然。你啊,长点心吧。”
牧云归全幅心神都在大比上,并没有注意江少辞戳她脑门。牧云归颦着眉心,不解道:“我孤身一人,无财无势,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若大比真的是有预而为,那他们想做什么,竟这般大费周章?”
江少辞一击得手,顺便戳了戳她的脸颊,说:“这得问你自己。”
牧云归本着脸,站在院子中想了良久。她从小在天绝岛长大,天赋不是最佳,修炼不是最快,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特殊。若非说和岛民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来自外界。
她的母亲,是千年来唯一抵达天绝岛的外人。
再结合母亲的发簪出现在大比奖品上,牧云归模模糊糊生出种预感,莫非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其实是冲着母亲来的?
江少辞随意靠坐在栏杆上,长腿自然及地。他瞧着牧云归的样子,问道:“你当初是怎么解开封印的?”
自从江少辞醒来,两人很少谈论那天的事。牧云归没有问江少辞的来历,江少辞也不问她为何能解开仙门精心设置的封印。牧云归跟着江少辞坐到凉亭,说:“母亲走前给我留下了一枚项链,说遇到险境时,只要将我的血滴在项链上,就可以解开任何封印。我一直随身带着,那天在地下看到你,我就用了。”
江少辞一听,冷笑一声,撑在石桌上去弹牧云归的脑门:“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用你母亲留下的保命之物,给我解开封印?”
江少辞本来和牧云归有段距离,但他四肢纤长,手臂展开时一倾身就能逼近牧云归。牧云归捂住额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