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裴甜甜装作犹豫很久，最终下定决心的样子，说：“我在顾戎哥哥家里发现了一本医书，书上说转胎丸会让生出来的小孩子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畸形儿，奶，你一定要劝劝三姑，千万别去买这个药啊！”
王瑞珍脸色骤变，“这是真的假的？那上面真的那么写？”
“奶，真的，你要是不信下次我把这本书带回来给你看。”
裴甜甜坚定地说。
见裴甜甜都这么说了，王瑞珍哪还有不信的，心中顿时忧虑万分。
虽然她现在还在生裴志琴的气，但裴志琴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肚子怀的也是她的亲外孙，要是真吃了那转胎丸出了事，可怎么得了啊！
王瑞珍一想到这儿就坐不住了，她准备跑出去把裴志琴找回来。
裴甜甜却说：“奶，我们现在出门，还没找到她，三姑可能都坐上客车回城了。”
王瑞珍一想，也对，还不如直接写信过去。
裴志琴明天就能收到。
她亲了亲裴甜甜的小脸蛋，就跑回屋里。
屋子很暗，王瑞珍打开了头顶那个小灯泡，拿出一张信纸写起来。
裴甜甜站在门口，望着那小电灯泡里发出的微弱灯光。
王瑞珍每天晚上都要做几个小时的针线活，这是她做针线活时候用的灯，灯泡里面有些坏了，散发出的光线很暗。
长年累月用下去，正常年轻人的眼睛再好都受不了，更别说王瑞珍一个老人家。
怪不得她最后得了眼疾，病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王瑞珍写完后，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
裴甜甜走进来，撒娇道：“奶，这个灯好暗啊，我们换一个亮一点的吧。”
王瑞珍摇摇头，“奶都习惯了，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没事。”
“奶，我都看到你揉了好几次眼睛了，你眼睛肯定很不舒服，我在书上看到灯光太暗的话，会把眼睛用坏的，奶，你就换一个吧好吗！”
裴甜甜可怜巴巴地说道。
王瑞珍被她那双无辜水润的葡萄眼一看着，也就松口了，“好吧，明儿我让老大给我寄信的时候，顺便在镇上给我买个瓦数大点的灯泡回来。”
裴甜甜一下就咧开小嘴笑了。
……
裴志琴提着两个大包，已经走到了赶客车的公路边等车。
听着李招娣仍旧在抽噎，她心里越发烦躁。
“都是你干的好事！连累我也被赶出来了！你还好意思哭？”
裴志琴没好气地说着，突然目光一停顿，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背着背篓的妇女。
她心念一动，连忙走上前去：“二嫂。”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