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少婷看到夫君也出现在谷仲寻药房门口,以为他是特意为了自己找来的,顿时羞愧地垂下了眼。
没想到,阳公秉却诧异地问:“夫人为何来此处?”
阳公秉和柳少婷成婚三年,阳公秉一直认为,他们还年轻,肯定会有孩子的,柳少婷现在没怀上只是时候未到,一直安慰她不着急。
夫君越是体贴,他们的感情越是恩爱,柳少婷便越心急,早在两年前,便瞒着阳公秉偷摸寻医问药,还受了不少罪。
阳公秉问她,崔令仪看出柳少婷想瞒着他,便笑道:“我带阳夫人来这里看看花草。”
阳公秉立马朝崔令仪投以感谢的眼神,“劳烦崔夫人照顾拙荆了。”
崔令仪笑了笑,“哪里,能和阳夫人畅谈人生,才是清酒的幸运。”
在药房门口简单地寒暄几句,大家一起进到了药房里。
谷仲寻的药房是白梧桐特意设计的,宽敞明亮,干燥通风,格局清晰,外能保证药材不腐,又能方便谷仲寻在这里研究病案,救治病人。
大家虽各有心事,头一次进到药方里的人,还是都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药房里面的隔间,谷仲寻正在用银针为楚天宝疏通脑袋里的瘀血。
楚天宝脑袋受过猛烈的撞击,用谷仲寻的话说,能保住一条命就是医学奇迹。
楚天宝脑袋里的瘀血,他无法全部清理,只能用银针慢慢疏通,而且只敢疏通他敢疏通的部分。
毕竟人的大脑神经太发达了,稍微行错,楚天宝的状况恐怕会比现在还要差。
他尽力而为,剩下的瘀血就只能找到他师父,让他师父来施针了。
楚天宝头上被插满了细细的银针,谷仲寻还在往上加。
白梧桐握紧他的手,心疼地问:“疼不疼?”
楚天宝很疼,但白梧桐微红的眼睛一直注视他,他不由自主地便摇头道:“天宝不疼。”
楚天宝疼还是不疼,白梧桐哪里看不出来,他这般回答,白梧桐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施针的时候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他们进了药房,在外等候的清风便提醒道:“楚老爷在施针,不可入内。”
大家就在外面安静的等着。
楚天宝大概忍受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剧痛袭来,表情瞬间狰狞。
他怕一不小心伤到白梧桐,连忙松开手。
白梧桐焦急问谷仲寻:“这是怎么了?”
谷仲寻给她施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谷仲寻镇定地道:“这是瘀血疏通的正常反应,夫人没有这么大的痛处,是因为你是受到惊吓的刺激性失忆,其实不做针灸治疗,说不定哪一天遇到熟悉的人和事物,也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