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梧桐给他擦了擦鼻涕眼泪,将手帕塞进了他手中,又不徐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
小猫泪眼朦胧,不明白白梧桐什么用意。
白梧桐指着纸上的字,问:“这个字认识吗?”
小猫摇头。
他才刚启蒙一个月,很多字都不认识。
白梧桐,“这个字读劣,优劣的劣。”
“你知道,为什么人会有优劣之分吗?”
小猫弱弱地道,“因为有的强,有的弱。”
白梧桐道:“劣字下面是力,上面是少,比别人付出的力少,人生就会处于劣势,你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你的付出和努力,都决定着你人生的优劣。我不能永远帮你,你需要靠自己出力,努力,才能守护你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小猫望着她,似懂非懂。
白梧桐将纸张折起来放进他手里,转身离去。
小猫流着眼泪,哽咽地握紧手里的纸张,隔着门栏看着白梧桐的身影一点点远去。
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他真的不知道。
泪水湿透了纸张,纸张上,劣下的力融化开,小猫脑海里不断回荡起白梧桐刚刚说过的话。
他需要靠自己出力,努力,才能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刹那间,小猫领悟到了白梧桐的用意。
他倏地站起身,将湿了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他一定会努力,不辜负白夫人对他的期望。
小猫打起精神,再次飞奔向清河学院。
白梧桐在三楼窗台上看见,叹了一口气。
被迫成长,命运对小猫多多少少有些残忍。
小猫在最后一刻有惊无险地进到了考场。
启蒙幼童的考试只有半个时辰,小猫全神贯注将答卷写完,放下笔便飞速跑回家。
陶银珍被陈氏捆着,任水兴病歪歪地躺在躺椅上,一脸狠毒的阴郁,“打,给我往死里打!”
陈氏“啪”一棍子下去,陶银珍皮肉都在颤动。
“啊——”一声惨叫,又如往日悦耳的奏章在任水兴耳边响起。
他恶狠狠地道:“贱人,还敢虐待我!我看你还敢不敢,外祖母,再帮我打!”
陈氏惦记陶银珍手里头藏的钱,不管不顾又是一棍子。
“啊——”
陶银珍又是一声惨叫。
小猫冲出来,将毫无防备的陈氏推倒。
陈氏屁股摔的火辣辣的疼,指着小猫骂道:“不分尊卑的小兔崽子,把他抓起来关进猪圈,两天不要给吃的。”
陈氏大媳妇和陈氏二媳妇扑上去抓小猫,小猫灵敏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