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个照面,真有你的!”
正堂内,何苗怒声叫骂,一旁的府衙司吏李浑道:“何大人,既然他赵范不识抬举,那您老何需给他脸面?依在下之见,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半道…”
李浑心知何苗妒忌赵范在这次三崤逆乱中的功劳,索性给出昏庸狠招,而何苗本就看不惯赵范在何进面前的勾搭模样,一口闷气上来,他咬牙道:“此事交付你去办,记住,不要留下痕迹!”
“大人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李浑嘿嘿一笑,转身出去。
次日一早,杜历为赵范备好车驾辎重粮草等所需,另带百名家奴护行赵范一路往东,两个时辰后,赵范进入乘氏县的地界。
在那界碑前,李氏李乾早已派儿子李整、侄子李典率骑来迎,杜历瞧之,先声拜谢李家,让后冲赵范道:“公子,由于地界灾祸问题,在下要赶回庄园安事,不能护送您上任!敬请谅解!”
“杜二兄弟,你这情分我记心里了,日后有机会,你要与你兄长一样,出仕立职,以效汉庭!”
赵范笑言,杜历抱拳,让后转身离开。
瞧此,李整、李典兄弟驾骑上前:“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对于李整、李典,赵范很是欣赏,奈何当初豫州贼祸平息以后,李整、李典兄弟借故族氏未安,不愿像陈到、李通那些人一样从职,赵范不能强留,只能任其离开。
现在再见,赵范心悦:“曼功,曼成,这数月不见,你二人更加魁梧壮硕了,此番有你等同行,小爷我看看哪个贼人敢放肆!”
夸言入耳,李整笑声:“公子说的是…有吾等在,绝对不会让贼人伤您丝毫!”
寥寥几句话,李整、李典二人以李氏二百骑人为从列,护在赵范行驾左右,行进中,赵范得知兄弟二人不愿意出仕的缘由,乃是厌恶汉庭阉人祸乱的风气,对此赵范颇为理解。
“现在汉庭朝风内乱,小爷我几经挫折,总算逃身出来!”
赵范说的心累,李典却道:“公子这一外调,若能立职掌旗,以先前豫州平贼的魄势,必定会有从者跟随!”
“旁人从不从无所谓,不知曼成老弟会不会来!”
赵范顺口转问李典,李典哈哈一笑:“若公子有需,在下必从!”
一句话说的顺心,可深究其意,乃是模棱两可,试问什么叫做赵范有需?这是私情作祟?还是权职所在?
饶是赵范心窍不堵,怎会继续追问这般失态话?
顷刻不过,众人转言,于后的行进中,赵范的笑言声越来越小,直到他进入长社地界,看到道边野地遍布的干尸后,他惊蛰了。
细眼看去,道边野草见根,想必是被人给吃光了,而积雪胡乱被翻,使得覆盖在下面的亡命怜人露出凄惨景象,可以说…这些四面逃离灾祸以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