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早有心上人,这辈子发誓非她不娶,请皇兄成全。县主再好,也非臣弟良人,请皇兄明鉴。”
此时的内殿,柳婵衣和柳母等人端坐在屏风后,柳母听见顾璋此话后,担忧地看了眼女儿。
柳婵衣握住母亲的手,她轻声道:“阿母切莫太过担忧,女儿没事。皇叔既不喜欢我便算了,女儿既是县主,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挑选。”
柳母叹了口气,欣慰道:“你能这么想,阿母便放心了。”
眼见着外殿冲突越来越大,柳婵衣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就是为难皇伯伯。
她刚起身想绕过屏风,就听见顾璋冷哼一声,道:“皇兄你说不定还弄错了,人家县主还不一定瞧得上我这个没权没势的王爷。”
柳婵衣当场顿住。
只听顾璋继续说:“臣弟昨日奉命去柳府探望她,结果却看见县主与太子搂抱在一块。皇兄,你要赐婚前可得问清楚了,万一人家县主不愿意——”
“您可就凑成了一对怨偶。”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寂静。
柳夫人和皇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柳婵衣,而柳婵衣扶着屏风,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
顾璋话里话外的轻蔑再清楚不过。
他瞧不起自己。
柳婵衣憋回泪意,她不知为何还是不曾露面,而是躲在屏风后,想听听顾璋还会继续说什么。
果不其然,顾璋语气中满是嘲讽,他说:“县主前日向我表露心意,昨日便转头太子怀抱,这样的女子,我顾璋不敢要。”
他顾璋不敢要。
柳婵衣一时间如遭雷击,她想过无数种皇叔对她的看法,但独独没有想到过会是这种。
“啪——”
皇帝重重地将茶盏扔到顾璋头上,怒道:“顾见山!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当年——”
“皇伯伯!”
柳婵衣遽然出声打断他,她绕过屏风,跪在地上,轻声道:“皇伯伯,臣女是对皇叔有意,但皇叔早已有心上人。强扭的瓜不甜,还请皇伯伯成全皇叔。”
顾璋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没想到柳婵衣会为自己说话。
皇帝面露难色,就听见柳婵衣继续道:“臣女本就年幼无知,一时间误将崇拜当成爱慕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臣女当日与太子哥哥,并非私相授受,”她抬起眼,“而是臣女太过伤心,太子哥哥只是在宽慰臣女。”
柳婵衣转过身,素日灵动好看的杏眸里俱是伤心,她从袖中掏出一枚很旧的玉佩。
她将玉佩轻轻地放到顾璋身前的地上,说:“以前皇叔曾经救过我一命,还遗留下了这枚玉佩,我这些年一直戴着。”
她吸吸鼻子,梦中男人穿着喜服的模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