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群人看到刘氏,便径直走了过来。前面一个魁梧的大汉上下打量着刘氏,转头道:“这应该是刘夫人,得有三十余岁了罢?啧啧,官夫人养得就是好。”
刘氏急忙抱住阿顽,问道:“这是大将军府,你们想做什么?”
魁梧大汉道:“明天就要砍头了,所有人!死前陪弟兄们高兴一下。”
刘氏顫声道:“太傅不是不杀我们吗?”
众人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魁梧汉道:“太傅不杀你们,是我们兄弟自作主张。”说罢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
刘氏摇头道:“太傅指洛水发过誓!”
魁梧汉道:“不过是一条河罢了。何况当初太傅也不知道你们要谋反阿。”
刘氏听他们说话,又观察人们的衣裳、众人并未披甲。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中外军的人,多半是那股司马家的私兵。刘氏急忙道:“尔等如此作为,太傅与护军将军知道吗?”
魁梧汉婬笑道:“兄弟们提着脑袋效命,而你们反正要死了,玩一玩是个多大的事?”
他的笑意未收,嘴上却继续道:“进屋罢,若不听话,先弄屍这个小杂种。”
刘氏护住阿顽,一边后退,一边忽然想到了什么,愤愤道:“尔等是不是从河内郡过来的人,装作流民渡过黄河?我还好心给你们送了米、煮了粥!你们这些畜生!”
“少废话!”魁梧汉上去拽阿顽。刘氏的口气立刻一变,哀求道:“别伤他,他还什么都不懂。”
魁梧汉把刘氏掀进屋里,一边解腰带,一边道:“叫得騒一些,弟兄们便不会为难小杂种。”
刘氏被一脚踢在小腿上,她一阵剧痛
、跪到了木案前,随即她的头被按在了案上。她不敢挣扎,只得侧头看着被一个汉子拉着的阿顽,咬着牙没有出声。
身子又小又矮的阿顽一下子就溜出了汉子的手掌,向这边跑了过来,稚气道:“不要打阿母,不要打阿母。”
“别伤他!”刘氏忙道,又强忍着疼痛,对阿顽道,“没有打,我们在玩耍呢,阿母在玩骑马。”她一边说,一边怜爱地看着孩子,伸手放在阿顽的小脸上。
阿顽确实不懂,听到这里,又道:“阿母,我也要玩。”
身后的魁梧汉笑道:“有趣。”
刘氏抚摸着阿顽的小脖子,见他明亮的眼睛里毫无悲伤害怕,便又柔声安慰道:“明日带着阿顽,去城外玩。”
小阿顽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砍头,什么是死,没见过的东西他很难明白。这样也好,不用承受那么多,也许最后一下就过去了!
阿顽高兴道:“阿母不骗我。”
刘氏哽咽道:“不骗阿顽。”
阿顽伸出小手抚着刘氏的脸颊:“阿母怎么哭了?”
刘氏便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