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怎么会这样……”何诗倩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失落的望着车底。
没有人回答她,就连一直比较健谈的夏米都沉默不语,我从后视镜看到她皱着眉头望向窗外,一张小脸布满了阴霾。
继续东行了半个小时,路上的杂物越来越多,报废的车辆,残缺的尸体,焦黑的物件,当然还有零星的丧尸。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架直升机的残骸斜插在一个大型商场的门口,黑乎乎的废渣溅的满地都是,商场前面的玻璃几乎全坏,有的是被崩碎了,有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冲破的。抱着试试的心理我们停车上前对着残骸查看了一番,结果除了一个半焦的人头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再往东,丧尸又开始消失殆尽,反而是尸体越来越多,到后来几乎堵满了整个街道,车子只能慢慢前行,时不时还要压过尸体,浓重的腐臭味就算紧闭车窗也能钻进来,这劲道恐怕连苍蝇都能熏死。不过对于刚刚从焚尸现场出来的我们来说已经算不上多大的刺激了。
尸体的外貌五花八门,除了各种平民以外还开始出现身着迷彩服的军人,走到这儿夏米坚持要求下车查看,我也为了试试能不能找到武器而停下了车子。下了车以后味道更浓,何诗倩跟木天晴刚下来又上车了,关好门一步也不愿意出来。
为了防止突然有‘活’过来的尸体,我们每个人都是提着刀小心翼翼的查看。夏米每经过几具尸体就要翻开其中一个看看,我心道这女的胆也够大的。
突然,我的余光扫见一具尸体正在轻轻的颤动,我大步迈了过去,离着一米远轻声道:“喂,还活着吗?”
那人身穿军队的常服趴在地上,躬着身子,军帽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了。我的声音一出,那人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暗道一声奇怪,走过去用脚轻碰了两下他的身子,还是没反应,不过却让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我一脚掀翻尸体,下面立即露出一个只有一两岁的男孩,他浑身都是血汤子,嘴里咬着一堆红黑相间的东西,还有几根细条顺着嘴边耷拉下来。再看那军人,肚子已经可以说是没了,从那个大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各种‘碎料’如同浆糊一样堆叠着。
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在军人的身下?一个幼年的孩子就算变了丧尸也不可能拉动一具成年人的尸体,何况作为丧尸也没必要这么做。
我猜男孩当时还没有变异,军人为了保护他将他压在身下,而自己却死去了……想到这里,我看着这个正在对我乱叫却怎么也挪不动身子的小丧尸,突然感觉很凄凉。
我慢慢抬起头,扫视满地的尸体,没有了几秒钟前的冷漠,反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小时候,我也曾有过的理想是当一名军人,因为那可以提枪上战场,杀敌立功勋!那时经常和小朋友们玩枪战游戏,也知道当兵要流血的,要随时为祖国人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但在这一刻,我发现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奉献;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