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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底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谢春晓敲了敲桌子,“我还知道,这男婴的生母,是你楼里的姑娘,你不用编瞎话唬弄我,不然,甄芙当初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崔娘子望着眼前妇人明明似扶风弱柳一般,长了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容貌,然眼眸冰冷,说出去的话更是令人毋庸置疑。
身为青州人,当然晓得前一阵甄芙意图绑架甄家二姑娘,反将自己给坑害了的事情,甄芙最后的下场是游街,整个青州人都晓得甄芙做了何等恩将仇报的事。
甄芙这一辈子,是被毁了,即便她脸皮要比之寻常夫人厚一些,但往后嫁人是不要再想了,只能倚靠着儿子。
若儿子没有出息,甄芙只能跟着儿子过苦日子,若儿子有出息,以后要娶的自也是讲究人家的女儿,儿媳过门,又怎么会看得起恩将仇报的甄芙?
甄芙这一辈子,好过不了。
然而对一手造成甄芙如今这下场的甄夫人,没一个人觉得她狠心,因为从始至终,甄夫人都没大出面。
可甄夫人当真如此无辜?
崔娘子是个人精,对女人尤其了解,她从前没见过谢春晓时,就觉得谢春晓不无辜,如今见着了本尊,本尊还如此大喇喇的承认了,她便更晓得这位传说中贤惠大方,看上去更是有如少女一般天真单纯的妇女,其实是辣手摧花之人。
谢春晓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
“相反,你若配合我,这钱便是你的。”
崔娘子眼一瞟,便知那是一千两银票。
这年头男人的钱并不好赚,一年偶尔只会有那么一两次有男人一掷千金,崔娘子已有好久没见过这样大面额的银票了。
嗯,甄夫人不仅辣手摧花,出手也很大方。
有这一千两银票做底子,崔娘子配合许多。
“夫人,正如你所说,我并非良家,而是花楼里的老鸨,那个男婴也确实是我楼里的姑娘与恩客珠胎暗结所得......”
谢春晓径直问道:“是你楼里的哪位姑娘所出,这恩客又是谁?”
崔娘子“嘿嘿”一笑,“这就问到客人们的隐私了,按理我不该说的。”
谢春晓便又将一张银票放到了桌子上,又是一千两。
崔娘子涂满脂粉的脸上乐开了花,眼馋的望着那桌上的银票,恨不能立即揣到兜里。
她于是又道:“这男婴是我楼里名唤‘兰儿’的姑娘所出,至于这恩客,倒是与你们甄家有些关系。”
“便是先前与你们家大姑娘解除婚约的那位吴家的老爷。”
谢春晓记性很好,立即便想起那位精明世故的吴家夫人,都说吴老爷与吴夫人伉俪情深,不过是吴老爷在外偷吃,她对此见怪不怪,示意崔娘子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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