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感受到银币透骨的微凉。
一分钟后,老班尼又将银币放回托盘。
“鄙人喜欢收藏,这次登门打扰是有个不情之请。秦老板……肯割爱吗?”老班尼语气中肯,手指并没有从银币上移开。
对方的来意早在秦曜意料之中,昨晚光头强一通叭叭把什么都跟他说了。
只是他没想到鹰钩鼻子老大爷对这小鬼身上打下来的钱币如此热衷,竟然追到店里来了。
秦曜不慌不忙地给对方续了杯茶,“班尼先生不是已经拥有一枚了吗?您也看到了,我呢……是做佛牌生意的。而且,做的是阴牌。”
秦曜语气委婉,着重强调自己卖的是阴牌。
虽然是第一天当老板,做佛牌方面还是门外汉,可这并不妨碍秦曜忽悠老外。
上辈子的他也是同学口中的嘴强王者,当课代表的时候,搞定过最难搞定的专业老师,在他的大力公关下,全班同学无一挂科。
“您是知道的,佛牌的灵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制作材质的选择,在拿到这枚钱币的第一时间,我就有了一个想法……”
话不说尽,秦曜卖了个关子,随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靠在圈椅上,手指悠闲地敲击着桌面。
老班尼似有所悟,眉毛挑得老高,抬头纹深得能夹死苍蝇。
“秦先生是想把扶南古币做成佛牌?”
秦曜心里一乐,大鼻子老外挺上道儿啊,一点就透,自己还没开始发(忽)挥(悠)呢。
当下无声地笑笑,不置可否。
老班尼深以为然地颔首思索。
秦曜暗中观察着对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
老班尼眉眼低垂,手里把玩着银币不肯放下,说明内心还在权衡。
秦曜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和这种人做生意,玩儿的就是心理博弈,必须要握主动权。
半晌,老班尼抬起头来,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考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