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谢玄下意识的往来处望了眼,想起凤瑾承诺将性命交托他手上时的诚恳,他就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有人会对陛下不利?
他皱起眉头,眸中冷光连连,对眼前这故意引他前来的人生出了浓烈的杀意。
周身气息纷涌,震得地面落叶飞卷,直接化作了凌厉的叶刃,破坏着一切触碰到的东西。
他看不到黑袍人的表情,但通过对对方行为的暗查,他便知道这人多半不简单。
想要将其快速解决掉,及早回到陛下的身边,那是很难办到的。
谢玄死死攥着拳头,强迫着将杀意收敛,欲转身赶回去。
“真不知你究竟是痴情还是愚蠢,她屡次三番的伤害你,接二连三的戏弄你,将你伤得遍体鳞伤,还有切肤之痛,你都忘了?
“两三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你回心转意,哄得你将过往的仇恨尽数揭过,谢玄,你还真是……下贱得很!”
谢玄的脚生了根似的长在地上,连向前移动分毫都做不到。
黑袍人的话,无疑将他最无法面对的过往暴于阳光之下,将他千疮百孔却又小心翼翼缝好的心残忍的剖开。
他已经都要忘了,或者说他习惯了自欺欺人。
他只愿守在现在这个陛下的身边,如将要渴死的鱼渴求着她少有的温柔。
“怎么,我可是说错了,还是你希望我说错了?
“谢玄啊,你真是可怜到令人愤怒,犯贱到令人恶心,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凤瑾了,而是狠辣无情、心机深沉的暴君。
“你莫非还期望着她真心待你,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这般对你,也不过是在戏弄你?”
“你住口!”谢玄暴怒出声。
黑袍人的话语就像是粗粝尖锐的碎石,一点点的在谢玄的心上研磨,谢玄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往外渗血。
愤怒,心痛,绝望,憎恨,无助,无可奈何……
千百种情绪相互交织,变成了一座巍峨高山,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你究竟是谁!”谢玄艰难的抬头,质问着不远处那个“口不择言”的恶人。
黑袍人全然不管谢玄的质问,仍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说这些过于真实的“恶言”。
“你乃当代谢氏族群里唯一有资格继承谢姓的人,你的优秀,无人可以比拟!
“凤瑾却把你当成了什么?任打任骂、毫无怨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一条狗,可能都比你好很多。
“她命你侍寝时,你可有欢欣雀跃?她百般折辱你时,你可曾心如刀割?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可是刻骨铭心?
“因为她,你从谢家的骄傲,沦为了谢家的笑柄。
“如果这样的恨,都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