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深深望了他一眼,当即指天立誓,如若背信弃义天打五雷轰。
陆鸿取出虎胆,洗净剁碎,配以黄酒、白茯苓等物混合,加热后灌入那白衣人口中,轻叹道:“可惜虎胆未能烘干研末,药效十成中去了五成,纵然能令伤者复苏,却无法彻底治愈其内伤。”
那对男女只求白衣人性命得保,如何敢奢望其他?对视了一眼,赞道:“小兄弟医术精湛,心怀慈悲,日后必成一代神医!”
陆鸿脸色微红,连连摆手道:“晚辈才疏学浅,井底之蛙,如何当得起‘神医’二字?前辈折杀我了。”
那男子笑道:“现在当不起,将来总有一天当得起的。”说话间牵动伤势,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陆鸿索性好人做到底,替他们重新上药包扎伤口。
过了片刻,那白衣人悠悠醒来,接连吐出几口腥臭的淤血,神色略有好转。他以手撑地,颤巍巍地站直身子,顾盼间自有一股骄傲,冷冷道:“铁沙,这些少年郎是什么来路?”那男子垂手恭立,道:“回禀主人,他们乃轩辕门弟子,奉命入山采药,并无恶意。”那白衣人默运真气,但觉各条经脉针扎般刺痛,软绵绵的使不出力道,忍不住长叹道:“龙困浅水,虎落平阳!难道我英雄一世,竟要死于此地吗?”敌人凶残冷酷,岂会任他从容逃跑?一旦追兵杀到,以眼下的状态唯有束手待毙了。
铁沙师兄妹嘴唇嗫嚅,终究没敢出言安慰。
那白衣人毕竟是久经风浪的豪杰,转瞬收拾心情,沉声道:“不论如何,经书绝不能落到契丹狗手上!立刻向东走,宁死不停!”
恰在这时,虎肉烤熟,浓郁的香味随风飘散,令人垂涎欲滴。铁沙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低声道:“主人,厮杀了半天,是否吃了烤肉再走?”那白衣人目光一扫黄云鹏等人,淡淡道:“时不我待,边走边吃吧。至于这些少年郎,为免走漏风声,统统杀了灭口!”
话音一落,气温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