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了。
“师叔!”“柳师叔!”刘轩、叶霄平等失声惊呼,怎都料不到他如此刚烈决绝,心中戚戚然难抑悲痛。
事已至此,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多余了。当下众人进行了分工,一方面将姜浩云遇刺、柳辰华自尽的消息十万火急送去凌云峰,一方面清点伤亡人数,筹备后事,安抚各路宾客,派出眼线侦探刺客们撤离的方向,各自忙碌起来。
不久,又有一则消息爆出,立下大功、倍受掌门关注的弟子傅惊涛居然在混乱中离奇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人能说清楚他的去向,成为一桩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悬案。
两日时间匆匆而过。
曾经辉煌喧闹的刘府一片萧索,四处挂满了白布、招魂幡,寒风呜咽掠过,时不时卷起纸钱灰烬,飘飘荡荡地落到屋脊上、枯枝间。远远望去,整座刘府愁云惨淡,了无生气。到了夜间,摇曳的灯光三三两两的亮起,加上府中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更透出几分阴森。
刘府大厅经过清洗和简单修葺,被布置成了灵堂,单独安放两具棺木,棺木里分别收敛了柳辰华、姜浩云的遗体。供桌上摆了各色祭品,插着香烛,火盆里不时有人投入纸钱,气氛沉重哀伤。
忽然,冷风吹卷,人影一花,风尘仆仆的姜烈赫然在灵堂里凭空出现。正在守灵的刘轩、叶霄平等忙起身施礼,忐忑道:“参见掌门!”姜烈脸色铁青,双目充满血丝,原本挺直的脊梁居然微微弯曲了,周身剑气起伏波动,竟令光线为之一暗。他冷冷地摆了摆手,凝望着那冰冷的棺木,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哀伤痛惜,身躯微颤,脚下宛如生根一般,无法移动半步。年老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锥心之痛非笔墨所能形容,连武学宗师亦不能免俗。何况姜浩云是他耗费心血栽培的接班人,肩负门派传承重任,如今却半途夭折,这样的损失又岂能弥补?不论是作为父亲或者一派掌门,他都难以接受这一切。
叶霄平轻声道:“棺木尚未钉死,还可以见浩云最后一面。”
姜烈痛苦地闭上眼帘,半响又缓缓睁开,嘶哑着声音问道:“浩云果然死了?”
叶霄平暗叹一声,道:“浩云力战魔教八凶中的屠氏兄弟,不料被人以毒剑偷袭,当场便毒发身亡了。”
姜烈双拳紧握,一股可怕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一字字道:“除了魔教,还有谁参与其中?”
叶霄平不敢隐瞒,将血魔王武厉、天魔宗、天邪宗等尽皆点出。
姜烈越听内心越是震撼,武厉单枪匹马且不管他,魔教、天魔宗等帮会精英尽出,联手设下杀局,唯实是极为反常。要知道这些黑道、邪道各大势力之间,同样会彼此攻杀结怨,甚至冲突起来比跟白道争斗更加残酷。这次它们一反常态结盟行动,只是为了单单刺杀姜浩云吗?背后还有没有更深层的阴谋?又是谁在幕后操纵和指挥?要想联合这些强大的势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