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的将她不经意间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真的很想跟你据理力争,可是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一开始就是我做的不好,所以才会导致你现在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不安,婚礼在即前阵子发生的事情又多,你有压力也是难免,所以我想,还是听你的,把婚礼稍微往后延迟一下,当然,我这并不是为了给你逃离我回避我的机会,只是让你放松一下,而我也不需要什么思考重审的过程,我是个思想健全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我结婚不是为了过家家,我会等你,等你有一天心甘情愿的跟我举行婚礼,有些话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跟你证明,你要嫁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男人。”
慕至君思虑良久,终于决定改变战术,既然温佑恒现在打软牌,那么他就勉为其难效仿一下好了,想要跟他抢老婆,门儿都没有!
简以筠没有等来意象中的暴跳如雷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甚至本能的就去琢磨慕至君的意图,不过最终也没说穿,怕搞砸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推迟婚礼的批准。
她想,或许她自己才是最需要考虑清楚的那个。
于是她把慕至君赶走了,她需要一个绝对独立安静的思考空间。
也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都提前约定好了,在接下来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她的生活几乎如同静止的水。
只是这样的平静没保持多久,最终还是被一块强行投入的石头给破坏。
阳春三月天,江州女子监狱里却依旧是冰冷阴暗没有丝毫生气。
简以筠没想到再见到丁婕,她居然是这么个模样,来不及修复完整的脸上尚且疤痕坑洼,被剪短的头发枯黄得如同稻草,毫无血色的皮肤白到有些发灰……老态尽显,明明她比她还要小上一岁。
上次见丁婕虽然也是躺在病床上,可那气色好歹还是个活人的样儿,眼下坐在她面前,竟像是硬被桌椅给撑住的,否则就直接倒地上去了。
不过这个女人,可真是有着猫妖的命格,九条命,不管怎么作起码死不了。
简以筠在心里暗想。
“简以筠。”丁婕双手架在桌面上,脑袋吃力的靠在右臂,连笑起来牵动嘴皮子都显得十分吃力,唯一的光彩来自她的眼睛,里面满是得意和讥讽,大概也是她用尽了全部的气力。
“简以筠。”她又喊了她一遍,像是特意强调接下来的话题十分重要,“还争吗简以筠?再争你也争不过她,你别以为赢了我就是赢了她,我告诉你简以筠,其实你和我一样,我们都只是慕至君和丁叮这段永远不会终结的感情里的牺牲品,其实最悲哀的是你,你的脸注定你一辈子只能是丁叮的影子,就算你跟慕至君结婚了又如何?你的老公一辈子睡的其实都是别的女人!我输了,起码我痛快了,但是你……痛苦和心酸将会无休无止的伴随着你,直到有一天,他在跟你**的时候,却喊出丁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