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苦闷的说道:“依着军法,这些人都得斩首。可砍头容易,之后怎么办呢?新兵会哗变的。”
“啊?两千多人都要斩首?”田畴傻眼了。
“军法严酷,十七禁五十四斩,可不是说笑。”
刘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么做,也不知是对是错,希望不会徒劳无功吧。”
他的声音有些小,不知是跟田畴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田畴没听清,又被军法的严酷惊到了,低头在旁边案几撰写黄册,这是刘襄给他安排的任务。
刘襄看见田畴拘谨的样子,笑着安慰他道:“子泰宽心,军法严酷只是针对犯法的兵卒,不犯就是了,不必惊惧。”
田畴不好意思的笑笑,拱手行了一礼:“谢将军开解。”
“不需如此,子泰独行千里的豪气哪里去了?打起精神来,不要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失了气度。”
“唯。”
与田畴言谈几句,眼看着快到正午了,狄白来报,刑场已经平整,高台搭建完毕。
刘襄下令将罪军绑缚刑场,由护军营甲士看押,射声营一千弩手在外围列阵监视。
又对狄白说道:“秉方先去,吾随后就到,注意观刑百姓和新兵的秩序。”
“唯。”
看着狄白离去,刘襄转头对身边宿卫说道:“给我找一个软点的鞭子。”
宿卫一愣,刘襄接着解释说:“就是抽人不怎么疼的。”
待宿卫找来软鞭,刘襄拿过来看了看,跟普通鞭子也没什么区别,就递了回去:“拿好了,回头有用。”
又写了一道文书,递给田畴携带。
准备完毕,刘襄带人来到刑场,宿卫在台下警戒,刘襄登上高台。
来的人很多,四千新兵和城中百姓泾渭分明,他们都是范阳的乡亲,现在明显割裂了。
刘襄拿起扩音喇叭,高声说道:“昨日,城中混乱,百姓无辜受害,皆吾之罪也。
安平军新兵,军纪不彰,多有害民之举,吾为主将,难辞其咎。愿领鞭刑三十,以谢百姓心中愤懑。”
说完脱去战袍,摘下冠带,自己脱铠甲有点难,就对身边宿卫说道:“为我卸甲。”
身边的田畴和一众宿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阻止,七嘴八舌的劝解:“将军贵体,不可如此!”
“主公不可!”
“主公怎能受刑?”
刘襄不理,继续说道:“休再多言,为我卸甲。”
众人依旧在劝,几个宿卫抓着刘襄手臂,拉着他身上的铠甲,单膝跪地,口中说道:“主公体弱,怎能受鞭刑,主公三思。”
“主公,某愿代主公受刑。”
刘襄被几人拉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