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守得住,但他没信心敌人不会跑。
「传令,节约箭矢,敌人退却的时候,就不要追着射了。」
得给凉州人一点希望,万一跑了可就白费力气了。
而此时的韩遂确实在打退堂鼓,伤损不小却看不到破城的希望,城中的弓弩太多了。
「十倍于敌,可城墙都攻不上去,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
「大头领,敌军不过仗着弓弩众多而已,我军多带盾牌,消耗他们的箭矢便可,他们能带多少箭?总有射完的时候,到那时,十倍大军一拥而上,城中之人一个也跑不了。」
梁兴有不同的意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了再去招集便是了。
宋建也随着梁兴的意思相劝:「敌军人少,昨日放火阻断我军攻势,可见是力气不足了,现在退兵,便如百里之地已行九十里,岂不可惜?」
他在陇西郡西部的抱罕称王,立了年号,置了百官,跟汉人没有转圜余地,冀县若被汉廷占据,陇西必然保不住,他就死定了。
现在汉廷的首领刘襄脑袋不好使,领着单薄的兵力被困,正是杀掉此人的好时机,怎能退兵呢?
「这……」韩遂虽然觉得宋建的话有点道理,可城里的守军全员铁甲,人数虽少,却不是善茬,真不一定能攻破城池。
他很犹豫。
但是,阎行的话,让他下定了决心:「主公,各部大军齐聚,围攻兵力不足的刘骠骑,仍然如此难打,若退兵回返,各部力量分散,待刘骠骑平定三辅,他的大军抽出手来,又在渭南站稳了脚跟,我等如何能挡?」
这话一出,不但韩遂下了决心,其他人也心中警醒。
是这么个道理呀,不趁着刘骠骑兵力不足的机会弄死他,等他抽出手来,大举进攻凉州之时,谁能挡得住?
两个多月的交战,安平军的战力,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次把握不住战机,就没有以后了。
攻城!
必须攻城!
谁也不许再保存实力!
各路中军直抵城下,两三万步卒抬着飞梯,气势汹汹的开始攀城,骑兵再次围绕着城池奔射,之前损失惨重的步弓手重新集结,继续与城上的守军对射。
土台的搭建速度陡然提升,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绕着冀县,战意变得重新高昂了起来。
攻城的力度突然大增,看得刘襄一愣一愣的。
什么鬼?
他还想适当的放点水,怕这帮凉州人跑了,怎么六路牙旗全部前移,主力部队直接攻城了呢?
凉州人这么倔的吗?
可前几天没这么齐呀,都是轮流派遣各自的中军主力参与攻城。
这是脑袋抽风了?还是自己遇到贵人相助了?
刘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