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声“稍等”,又等了足足五分钟,才有一位看起来不到一米六的苍白女孩来开了门。
这位应该就是季染云的双胞胎妹妹季染烟了,仔细看看两个人的长相并不是一模一样的,应是异卵双胞胎。
季染烟站着颤抖了半天才缓了过来,一句一顿地道,
“不好意思,我这是老毛病了。
走得急了,心就像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似的。
缓一缓就好了。”
孟珍珍也不顾大家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直接扣住女孩的手腕,给号一下脉。
好么,这一分钟得有120跳吧。她也不管这是在别人家里了,赶紧扶着季染烟到最近的一张靠背椅子上坐下。
“不好意思啊,小季,早知道你是这个情况我应该等到下班,等你哥哥在家的时候再过来的。
我是矿工会的干事,你叫我小孟就行。我......也没啥事,就是昨天刚听说了你们家的情况。
想说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
季染烟脸上泛出不自然的红来,喘息的声音稍稍平缓了,“昨晚上哥哥回来的时候可高兴了,
说工会来了个大好人孟干事,帮我们通过了补助申请,原来就是你啊,真的太谢谢啦。”
“哪里哪里,我就是公事公办。”孟珍珍被这句“大好人”弄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
“你真的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哥工资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但是我这个病……唉……
穷人的命,却得了个富贵的病,药方子里都是红花、三七之类很贵的药。
一个月抓药最少也要花十九块五,如果没有工会那一个月十块的补助,我们就很难维持了。
所以每个季度申请的时候,我们都很早就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月这么不巧,
一直碰不到能盖章的领导。我哥哥都好几个星期没睡好了,就怕万一没申请下来。”
聊着天,孟珍珍开始打量这个书卷气很浓的客堂,对面墙上挂着一副挺有趣的国画。
不是普通人家挂的那种富贵牡丹或者迎客松之类的画,而是一群小鸡在做操,有一只落在后头,很着急的样子,画得特别具有童趣。
“这画是……”
“啊,这个,这是我和哥哥画来玩的。他画的那些规规矩矩的小鸡,这个掉队的,是我画的。”
孟珍珍几乎能感觉到这只掉队的小鸡就是季染烟的自喻,但是这只小鸡使整张画都活泛起来了,就是点睛的一笔。
“你画得真好啊。”
季染烟见孟珍珍真心喜欢,就慢慢地站起来,三步一歇地走到客堂另一头的一个落地柜子。
翻出了几卷画纸,全是她画的小动物嬉戏图,有笼子里的兔子,有院子里地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