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想别的。
现在有吃有喝,可那种无形的压力,却能把人逼疯。
每次回到家,都感觉到一股窒息。
因为愧疚,因为后悔,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熬着吧,”慕耀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过不去的坎,熬过去就好了。”
听到这话,李念一直憋着的泪再也忍不住,他捂着脸,稀里哗啦哭起来,“耀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色迷心窍,也不该辜负你的信任,我就是个混蛋,扶不上墙得烂泥……”
虽然没人骂他,可他很清楚,把人带回家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赵嘉和丁一关系越来越好,慕濯乐意跟他们玩,耀哥也为他们俩高兴。
只有自己,原地踏步。
甚至还不如以前。
慕耀没再安慰他,默认了这说词。
即便没表现出来,其实他们都对李念挺失望的。
“你没想着把人丢出去,已经比以前强很多。”
若真这样,他们才会再也不抱有希望。
李念哭的更加凶猛。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既没胆背负一条人命,也不想兄弟彻底厌弃自己。
这辈子,除了他们,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
看李念这副模样,慕耀心里也挺难受。
虽然一直都想他成长,可真把人逼到这一步后,还是会心酸。
然而,不狠心又不行。
一直放任纵容,总有一天,他能把自己坑死。
于是,两人沉默了。
回到家后,连游玩的开心都消散很多。
相反,县城中,刘致远和吕泊崖却非常兴奋。
两人没回家,住在县学学舍。
“致远兄,咱们今天遇到贵人了!”
吕泊崖欣赏地看着自己刚写出的策论,浑身冒着喜气。
“羡慕齐光的福气,”刘致远哀叹,“家有贤妻,何愁前途啊!”
“嫂夫人也温柔贤淑,把家里打理的妥妥当当,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你误会了,我不是对你嫂子不满,”刘致远哭笑不得,“只是觉得弟妹不像咱们这种小地方养出来的人。”
“我也觉得,”吕泊崖放下书稿,“她的学问比教谕还要好一些,随口引经据典,破题思路清晰,甚至对考官的忌讳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讲真,若非是女子,绝对是状元之才。”
“齐光也不差,听他的意思刚启蒙也没多长时间,却已经学习四书五经,比我们当年快多了。
即便如此,基础依旧很扎实,这份天资,比县学绝大数都要好。”
“格局小了,”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