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青筋直跳,“心是好的,但是所有人拼拳头拼命就你拼诗词歌赋,真得能行?”
听完,路林枫尴尬不已,良久憋出一句,“男人……不能说不行。”
噗哈哈!
这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喷笑。
就连教谕,一直板住的表情也瞬间崩裂,“老夫还是那句话,心是好的,值得表扬,至于其他的,你自己领悟。”
“所以,到底赞同还是不赞同?”
听到这话,南崽实在忍不住,“路师兄,两军对垒,如果只要挥笔泼墨就行,朝廷为何还要耗费大笔银子养士兵呢?”
“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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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流民不是敌寇,同为当朝百姓,应以教化驯服,而不是动辄打杀。”
“可是,”南崽歪着头解释,“律法有言,暴民人人得而诛之,难道朝廷是错的吗?”
“朝廷当然不会有错,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什么例外?”
路林枫噎住,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解释出所以然。
最终,干脆破罐子破摔,“那你说怎么办?我等寒窗苦读,莫非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我还是孩子呢,”南崽无辜,“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齐光,你是他爹,你来说。”
无辜躺枪,慕耀也无奈,“我个人觉得,师兄遇事不逃避的做法很好,应为我等读书人的榜样,但是手段有一点点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倘若教化无用,我等为何读书?朝廷又为何以士大夫为重?”
“非教化无用,而是人更怕疼。”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教室所有人的注意力。
吕泊崖更是凑热闹不嫌大,“齐光,这话什么意思?”
“犹如驯狼、熬鹰,打断骨头,拔掉羽毛,疼的它们没了坚持,没了骄傲,才会听主人的话,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听完,所有人若有所思。
就连路林枫也不再杠。
然而,道理明白了,人还是闷闷不乐,“难道真像教谕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咱们除了保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教谕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都得在保全自身的基础上,”慕耀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并非压着咱们不让做。”
“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又不能对着流民念圣人训,咱们能做什么?”
“能做的事很多,比如捐赠东西给衙门支持,其次还可以把官府的文告解释给乡亲们……”
听完,所有人不再沮丧。
“齐光,还是你有办法!”
“果然,遇到事问你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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