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贵。”
“因为流民的事吗?”
“就是因为他们,说起来就气,咱们平阳好几十年的平静,全被他们搅和了!”
“这帮人来的也蹊跷,”李念故意引导人说话,“刚收粮,哪里都不缺吃的,咋就偏偏选这个时候呢?被朝廷抓住,连命都难保呢。”
“我人猜是边境过来的人,粮食被蛮夷抢了活不下去,才一路闯到咱们这。”
“不应该,如果像你说的,朝廷早就该有动静!”
“也可能倒霉遇到了什么灾,以前不就发生过,一场大雨把粮食泡坏,税粮都交不起,只能背井离乡当流民。”
“说起来,他们也是可怜人,流民暴乱是杀头的大罪,若非不得已,也不会走到这一幕。”
“你在说什么屁话,他们可怜我们就不可怜?”
“就是,我们有钱,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跟流民有什么关系?”
“没错,他们不值得同情,倘若能抓住人,一定要送进大牢才能出气!”
“问题来了,”李念适时插话,“这帮人行踪隐秘,完全打听不出来,想给他们一个教训都没办法。”
“这多简单啊,城里打听不出来就去村里,村里还不行就搜山,只要是活人,肯定离不开吃喝拉撒!”
“听你一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两天前,我们村往前走的那个山坳里有好几条血迹,当初以为是野兽的没多想。”
“哪个山坳?”
“往前走二里地左拐然后岔路口右转,那里附近全是老林子,距离官道也不远,很好认路。”
“那得赶紧去瞧瞧!”
“等等,我也跟你们去。”
说完,给赵嘉和丁一递个眼色后,示意他们赶紧去报信。
县城。
因为有好处,几乎留在县城的人都积极打探消息,而且,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后生,我有个亲戚,他表姐嫁到隔壁县的小村子,说前段时间有人买了五十斤干粮,口音就是北边的,这消息能换肉吗?”
“可以,您要肥的还是瘦的?”
“那肯定是肥肉啊,炼完油还能吃油渣,咬起来嘎嘣脆,包饺子也贼香。”
“成,”慕耀笑容不变,“再送您根棒子骨,煮汤煮粥都好喝。”
“可以可以,老婆子一点不挑。”
慕耀不置可否,“还有人有线索吗?”
“老头子也有话要说。”
“您老请讲。”
“大约五天前,我去山上砍柴,路过溪边打水,看到好几堆灰,原本以为是村里小伙子调皮抓了野物烤,现在想想,家家都不缺吃的,怎么会这个时候闹?”
“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