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弥漫的黑夜里，带来几丝温暖。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身形有些单薄的摆渡人，竹篙一点，就从瀑布上逆流而下，就算是水浪依旧难以遏制飞舟的起飞。
是的，那小舟飞起来了，紧跟着从船身两侧探出两个翅膀，那翅膀完全有能量形态组成，煽动的时候，无声无息，小舟缓缓落了下来。
那摆渡人把斗笠往上称了称，露出一张毫无瑕疵，绝美的脸蛋来。
“客人，要渡船吗？只需要一块金币呦。”
声音空灵，带着几分洗涤魂灵的功效，让吕战精神一震。
吕战想了想，把那块令牌拿了出来，那少女接过看了看，笑道：“一块金币，刚刚好，客人请上传吧。”
这一笑，嘴巴却是咧到了耳朵边，露出一口牙齿，又尖又密，犹如锯齿。
吕战这才注意到，在所以之下，一条鱼尾巴，在船上扑腾，甩的船身啪啪作响。
“人鱼，鲛人？还是氐氏族，亦或者是海妖？”
吕战跳上了船，才发现上船之后，这船其实很大。
又是一种利用芥子须弥之类的空间阵法。
那少女收拢了笑容，改成了微笑：“客人知道的很多嘛，我来自鲛人族。
人鱼那种低等生物，虽然跟我们长的差不多，但却是没有思想，只有野兽本能，算不得人类。
等我摆渡十个人，就可以长出腿来了，阿妈说那样我就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吕战默了默，实际上称呼少女有些不太准确。
他看过有关鲛人的传说，鲛人出生的时候，都很俊美，但是是没有性别的。
成年之后，他们会根据遇到第一个喜欢人的性别来决定自己的性别。
比如鲛人族第一个喜欢的是男人，那么鲛人就会进化出双腿，并且成为女性。
同样，第一个心上人是女人，那么他们就会变成男人。
一旦长出双腿，就意味着鲛人族成年了，有了自己心仪的对象。
吕战在第五峰的历史记载中，看到过很多凄惨的故事。
因为鲛人的眼睛，很值钱，鲛人珠可以破除幻象，破除迷阵，是探索秘境必备的宝贝。
所以有些心地邪恶的修士，就会去勾引那些鲛人族，玩弄他们的感情，一旦时机成熟，就会把他们残忍杀害，挖出眼睛，炼制鲛人珠。
而鲛人天生与水亲和，一身血肉，更是可以炼制碧水丹，这种丹药是六品丹药，就算是金丹境的吃了，也必定会领悟一种水系神通。
所以如今在外面的世界，几乎看不到任何的鲛人，因为早在万年前，这个种族就几乎灭种了。
见吕战不说话，那摆渡的鲛人又哼起了那首“鲸落，龙飞”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