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喊她:“怜怜,刚阿忏给我发消息说那边遇到点儿问题,让我先把你送回去。”
“没事儿,你先和姐夫回去吧,我再等会儿。”陈怡怜捋了捋被风吹起的耳发,仰头盯着黑黢黢的夜空。
想她活了二十年,还没人这么对过她,就连严陈安那大少爷也得让着她三分,他林忏凭什么放她鸽子。
林潇也没再劝,转头给林忏发了一条消息后就进了屋。
她抱着膝盖坐在吊椅上,无心看手机,一个人望着那片夜空出神。
十七岁的林忏冷冰冰的像北极的冰山;十八岁的林忏凛冽的像冬季的寒风;十九岁的林忏孤独的像深林中的一匹野狼;二十岁的林忏像海,无人发现的最深的那片海域。
她第一次与林忏见到时,是在他的十七岁,在一众男生里,她唯独瞥见了这个冷冰冰的少年,他不笑,寡言少语,蓝白相间的校服背后印着两个字。
林忏。
当时她在想,是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取这么一个戾气很重的名字。
林忏并不是一个戾气很重的人,他也不霸道,更不冷酷偏执,他就是他,少年感与破碎感并存的那么一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一时兴起的陈怡怜爱了四年多。
陈怡怜蜷曲在吊椅上睡着了,她呢喃着林忏两个字,梦见了他们的十七八岁。
十一点四十多,林忏才走到吊椅旁边蹲着,额前的碎发乱的不成型,他微微喘着气,气息是被自己压制住的,生怕自己吵醒了熟睡的陈怡怜。
没过两分钟她便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又看看时间,突然从吊椅上惊起来,跑到屋内匆忙的拆开蛋糕盒子。
她囫囵拿上蜡烛和打火机跑了出来,把蛋糕放在吊椅上,她半跪在地上点燃蜡烛,拉着林忏的衣角让他蹲下来给他戴生日帽,等一切都弄好之后,她才催促道:“还有十一分钟,快许愿。”
他也跟着蹲下,看着陈怡怜的脸,又盯着蛋糕,动了动喉说:“希望,在二十四岁之前,把陈怡怜娶回家。”
“我服了。”陈怡怜掐着他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啊,大哥。”
林忏微微怔了下,很无辜的抬眼看着陈怡怜。
陈怡怜手里还捏着打火机,捶着地面:“不灵了还怎么娶我回家,狗林忏,你就是不想娶我。”
“想娶。”林忏说完,又补了句,“要娶。”
“你还说。”陈怡怜瞪着他,“让本小姐等了你这么久,过个生日你都忙,狗林忏,和你的电脑过去吧。”
林忏展开双臂圈住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陈怡怜被他这么一抱,气消了一大半,她睨着面前的人问:“你跑着过来的?”
林忏点了一下头:“那边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