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姚燃好言好语,又回到刚开始那个话题,“那个时期的他很焦虑,但又不对别人说,他喜欢一个人待着,从来不交朋友,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聋哑人,还特意在网上学手语,就是想跟他交流交流,然后他这人也欠揍,愣生生的看着我每天对着他打手语,也不说自己不聋不哑,搞得我像个小丑一样。”
陈怡怜深有体会,没追到他之前,他就是这么敷衍了事的,压根就不想和她多谈。
“后来是我家里的原因,就有人上门来追债,他听见动静就出来帮我解围。”姚燃说,“还好有他,不然我真的打不过那人。就那次以后,我才知道他会说话,也能听见。”
陈怡怜轻声道:“他有自闭症,是后天的。”想了想又说,“但我总觉得那不是自闭症,是心理上的问题,他心里有太多的疙瘩没有解开。”
“所以你学心理是为了他?”姚燃问了句。
陈怡怜嗯了声:“我这个人又没有什么理想,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一辈子大手大脚挥霍啃老,家里的钱也够我花的。”
姚燃笑。
“哪知道我一遇到他,就把我的后半生给交代了。”陈怡怜淡然一笑,“有了一个小目标,把他的心理疾病给治好,想和他结婚,一辈子在一起,想生个孩子,换个地方生活。”
“我发现你好爱他。”
陈怡怜:“不,是他好爱我。”
像陈怡怜说的那样,林忏表面冷冷的,但他的爱都藏在细节里,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和陈怡怜吵架,有时候她无理取闹了一直叭叭叭的念叨,林忏就听着,等她叭叭够了就吻他,或者打个岔她就忘记自己原本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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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三十分钟,你们班有人说你去打球了,我去球场找了你好久,结果罗星洲说你今天值日打扫工区,我他妈又去工区找你,你们班的人告诉我你被老师喊到办公室去了,行,我去办公室找你,你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或者发个消息啊,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女朋友?”
林忏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递给她:“下午四点十二,我发过消息。”
“你什么态度?”陈怡怜伸手拉住他胸前吊着的校牌,“你就说你什么态度,不耐烦了是吧?”
他木着一张脸,滚动了一下喉:“我没有。”
陈怡怜秉着一副无赖的样子:“你没有?我看你就是有。”
林忏没辙,认栽的点点头:“那就有。”
“狗东西,终于说实话了。”陈怡怜怒气腾腾的站到他面前,气鼓鼓的质问,“说,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妖精了,我看最近你们球队训练,有个女生天天往你那边跑,是不是她?”
林忏右肩挎着书包,塌了一下肩眉眼很是平静。
陈怡怜哈了声:“果然是她,崽总,我……”